打盗女进入房间后,血腥味弥漫,宋辞以为与那日一样,是别人的血,这会儿这个问题八成是她受伤了。
宋辞说:“会一点。”
盗女将桌上的画纸整齐地放在床上,惹着痛拉下半边夜行衣。
雪白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宋辞看得一怵,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个女人身上为何如此多的伤。
盗女没觉得不自在,低声道:“隔壁书桌底下有个医药箱,拿过来帮我处理。”
宋辞点头:“好。”
宋辞出境,庞曼道:“卡,化妆、道具。”
下一镜紧接着这段剧情,慕意清没有着急拉回衣服,道具师上前递上来等下要抽的香烟。
景初从门外走来,坐在床边,眼眸温柔,关心她道:“等下别过肺,你还在生病。”
特化师也应和:“慕老师的身体确实很烫。”
景初抬眸瞪了眼站在慕意清身边的特化师,又将目光锁在她裸露的肌肤。
真不希望别人看到。
然而演员就是这样,拍戏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属于化妆师,镜头中的演员要抛下自我,彻底成为剧本中的那个人物。
慕意清没理她,指尖夹着烟看向别处。
景初在心底叹气,从前慕意清这般对她,她更多的是气恼和愤怒。
这两日她像是没心的洋葱,即便拿不出专属于她一人的爱意,也还要继续死缠烂打。
慕意清一定很痛,无论是腿上的疤痕,还是心里的疤痕。
她爱的人对所有人都很有礼貌,有问必答,她越是沉默,就说明越在乎她,越爱她。
因为爱才会沉默。
“画骨六场三镜一次,action。”
宋辞从隔壁取来医药箱,说是医药箱,其实里面只有一些平常纱布和医用酒精。
想到盗女后背触目的伤痕,宋辞不禁有些心疼,对这个陌生女子的心疼,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几日之交而已。
进入房间,血腥味比方才更浓了些,盗女面白如纸,夹着烟放在嘴巴,伤口还在溢血。
看到宋辞回来,她用着几乎命令的语气说:“帮我消毒包扎。”
宋辞白了她一眼,求人没有求人的态度,她坐在床边,往下拉开被血浸湿的衣服。
慕意清的肩胛骨如同展翅的蝴蝶,漂亮得不讲道理,一想到刚刚特化师的话语。
不可否认,景初心里酸酸的,有吃醋,有心疼,更多的还是心疼多一些。
她用着“宋辞”的指腹轻抚着女人的后背,如特化师所说,真的很烫,烧应该还没有完全退下。
景初的指腹并不光滑,常年敲打键盘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凉飕飕的,慕意清身体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