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被传召,阿三被推着一瘸一拐走进来,他跪在火盆边。
阿三许久没有感受到过温暖,跪在火盆旁,他才觉得肢体有了温度。
他看到苏三就知道,主子定然是来救他了,可此时的他无比绝望,甚至想死,可主子冒险来救他,他又觉得自己无用,耽误了主子。
凌君泽看着面前还是个孩子的阿三,皱眉。
:“这是奸细?”
谁用个孩子来做细作?对于北蒙普遍身高来说,阿三像不过才十岁的小孩子,并不像是可以做细作的年纪。
他撑着额头,有些漫不经心,但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再问:“你们确定他是细作?”。
几位士兵有些颤颤巍巍,生怕说错话就人头落地,谁不知道他们王多残暴?
矮个子士兵咬了咬牙,上前道:“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军外,定是有什么目的?
所以就把他关了起来,看有没有他的同伙,这小子不但会拳脚,还嘴硬得很。
他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细作。说不得这会儿他的同伙还在周围观望。
王,一定不能被他的年龄骗了”。
凌君泽悠悠道:“怎么?你在教孤做事?”。
士兵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属下不敢,王饶命”
其他几位士兵也立马跪下:“求王息怒”
苏三淡淡的看着,漠不关心。
林君泽突然看向她:“苏姑娘认为该如何?是废掉他们的手?还是杀了他们?或者挖了他们的眼睛?一群眼瞎的东西”。
苏三看着火盆里烧的正旺的火,有些暖洋洋的:“王决定就好”。
她百般无聊坐在他旁边。凌君泽也看出了她的无聊,对着刚才开口的那个士兵也没了罚人的兴趣道:“这次就算了,自己下去剁掉一根手指,滚吧”
那士兵感恩戴德,连忙磕头退下。
其他士兵也赶紧离开。
凌君泽突然看向跪在地上的阿三,“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阿三沙着嗓子,“贱民不过是因为家中从商,来山中寻找檀木。
这些年,贵人们需要许多檀木做熏香,贱民想在这边碰碰运气,不曾想被他们认成了细作。
林君泽又问,他眼神犀利:“你一个人?”
阿三求生欲并不强,此时一点不怕他,语气平稳,丝毫不慌:“本来有哥哥他们一起,我同他们走散了。”
凌君泽不再多问,摆手:“若是不想死,你就跟在苏姑娘身边作为一个奴才,等苏姑娘那日消气了,再放你出宫。”
阿三磕头,“贱民不想死”
凌君泽这才看见他的腿上,血乎乎的箭伤,他皱眉“你竟然能忍住痛?”
阿三抬起微红的眼,“之前是冻的没知觉了,如今贱民不敢喊疼,不敢扰了王和姑娘的清净”。
“算你懂事”凌君泽吩咐下人带他去治疗。
等人离开,他转头看着苏三道,“这样可还满意?”。
苏三笑道:“还是王最好”
凌君泽笑着摸摸她的头,眼底幽深,“若是孤将他杀了,不答应给娇娇,娇娇当如何?”
“那就杀了吧,左右也不是多要紧”她懒散的与他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