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生活开始的莫名其妙却又顺其自然。次日,王冬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王冬得赶回别墅和一大家子吃团圆饭。
果不其然,王冬一走到客厅就看到凌花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桌子上有一杯凌花杰倒好的温水,王冬顺手端起来喝了。
凌花杰把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上:“毕竟是年三十,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王冬坐到餐桌旁,端起粥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今天跟我回别墅?年三十家里人要聚一聚。”凌花杰给王冬挑菜的手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参加他们的家宴,如果只是一个资助的贫困学生,似乎没有出现在家宴的必要。
“我得回家看看张贱,他一个人。”凌花杰想了一个拙劣的借口,王冬垂眸点点头:“行吧。”王冬今早起得晚,吃完饭换好衣服已经快下午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王冬又问了问,凌花杰在门口单膝跪地,替王冬把鞋穿好,摇摇头:“不用啦,我打车过去很方便的。”
王冬还是不放心,从抽屉里找出一把钥匙,递给凌花杰:“大过年的,哪儿有那么容易打车。”凌花杰也不矫情,干脆接过钥匙,起身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王冬的嘴唇:“谢谢哥。”
凌花杰在车库看着王冬的车开远了,才上了王冬给他钥匙的那辆车。凌花杰有些丧气的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希望从这辆车里能汲取一点属于王冬的气息,但显然这都是徒劳。
凌花杰并没有像给王冬说的那样回家去见张贱了,他把车开到大学里。他约了一个人毕了业就留校工作的同学。
“这都多久没见了?”老同学拍了拍凌花杰的肩膀。他们以前是舍友,毕业后又都留在这座城市,关系自然是还不错的。
凌花杰也不兜圈子:“我之前跟你联系了的,学校食堂还有档口在招人是不是?”那人点点头,“听说你有人选,我这儿一直就把这个位置给你留着呢。”凌花杰这才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够兄弟!”
“过完年,我把人带过来给你看看。话是少了点,做事还是挺麻利的。”凌花杰还是相信张贱,在农村从小干活干到大,要是手脚不麻利,可能早就被打死了。同学很相信凌花杰介绍的人:“行,只要能在开学前给我带过来就行了。”
办完这件事,凌花杰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没让王冬的努力白费。凌花杰自家楼下买了点东西,开门的时候,张贱正在拖地,家里没开暖气,冷得要死。凌花杰一进门就打了个颤:“你不冷吗?”张贱没想到凌花杰会突然回来,被吓了一跳,随即摇摇头:“不冷。”
凌花杰把手里袋子放进冰箱,“我给你找了份工作,在大学食堂里帮工,等这个年过完了我带你过去。”
张贱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有些波动,连声音都比之前要大许多:“谢谢你,谢谢!”凌花杰从房间里又收拾了点衣服,“家里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我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别有事藏着掖着。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贱点点头:“谢谢你。”凌花杰来得突然走得也快。凌花杰再次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擦黑了。凌花杰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王冬的衣柜,看着自己的衣服贴着王冬的衣服,凌花杰心里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满足和燥意。
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打开了衣柜里的一个抽屉,里面竟全是王冬的内裤!凌花杰眼睛一直盯着,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就笔直地立在那儿,没有其他的多余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花杰生硬缓慢的抬起手,像是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一条王冬的内裤。
手尖刚碰到布料的一瞬间,凌花杰嘴唇微张,吐出了一口燥热的浊气。紧接着,凌花杰的手指就把王冬的内裤勾起来了。明明昨天晚上的王冬嘴里、脸上还布满了凌花杰的精液。可这才一天不到,凌花杰就因为王冬的一条内裤,阴茎似乎就硬的不行了。
凌花杰双手用力揉捏内裤,紧接着把头埋进柔软的布料里,即使看不清凌花杰脸上的神情,也能从他大幅度的身体动作猜测出他现在的模样。
凌花杰用力的吮吸内裤上属于王冬的味道,甚至无意识地用牙齿咬紧了内裤,猖狂的把内裤往自己脸上按。他似乎把内裤当作了王冬,要将王冬揉进自己身体里。
凌花杰跪在衣柜前,头上甚至能感受到王冬衣摆在自己头顶摩擦,这一切恰如其分的撩拨放大了凌花杰的感官感觉。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内裤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让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跳出来,狠狠地打在王冬的内裤上。
一想到内裤穿在王冬的身上,包裹着王冬紧致的臀肉、阴茎、囊袋,不知道王冬有没有在这条内裤射过精!不知道王冬的尿液有没有沾到过这条内裤上!
脑子里闪过王冬的脸,闪过他们做爱时的画面,凌花杰用王冬的内裤裹着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这种布料带来的生涩钝痛感,让他痴迷,让他欲罢不能。
最后,一股接着一股的乳白色精液全都射在了王冬的内裤上,凌花杰迷离着眼,微张着嘴穿着热气儿。
看着内裤上斑驳的污秽,凌花杰内心变态的满足感达到了巅峰,他甚至不想清洗,想要把这条内裤一寸一寸,慢慢的用阴茎插进王冬的后穴里。即使他现在依然没有真正进入过王冬的后穴,但是丝毫不影响凌花杰幻想王冬的后穴,一定是湿热紧致,紧夹着凌花杰的阴茎,就像王冬替凌花杰口的时候一样,一张一合,一浅一深。
就这样,凌花杰一直看着沾满精液的内裤走了很久的神。远方的烟花炮竹声突然将他的思绪拉回来。虽说城市已经不让放烟花了,但是在郊区还有会有人趁着过年的时候放烟花。
外面的天已经黑完了,凌花杰如梦初醒,赶紧清理好身上的脏东西,把内裤清洗干净挂到了阳台上。
大年三十,从阳台往外看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都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只有凌花杰一个人孤单的不知所措。
凌花杰突然很想见到王冬,想要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在新年第一天见到他的人,想要成为第一个给他说新年快乐的人。不是射精之后突发奇想,是今天一整天的情绪积压,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凌花杰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带着围巾出门,街上除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基本上就看不到人影了。凌花杰双手插兜,一步一步的往别墅里走去。他没开车,开车动静和目标都太大了,他不想让王冬的家宴变得难堪,在别墅外面悄悄看看也是可以的。
从公寓到别墅,凌花杰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越往别墅区,人烟就越稀少。凌花杰躲在门口往里凑了凑眼,没看到,倒是看到小宝在客厅里跑来跑去,邱秀婉跟在身后怕她摔跤。
一家人可能已经吃过晚饭了,凌花杰掏出手机给王冬发了一台信息:“哥,在干什么?”消息回的很快,“刚吃完饭,在和哥打桌球。”凌花杰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脑海里自动勾勒出王冬趴在台球桌上的画面了。
凌花杰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王冬的信息就又发过来了:“你呢?在干什么?”凌花杰下意识的回复:“在想你。”一发出去,凌花杰就有些后悔,这很难让王冬继续和他聊下去。果然王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索性放下手机继续打桌球了。
一个失误,球权又回到了王晨的手上,王冬转身去小阳台上的酒墙上取了一瓶红酒,开瓶器刚插进木塞时,王冬就瞥到了下面一个黑影。
其实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脸,甚至连身形在黑暗中可能都变形了。但是王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凌花杰。一个人靠在铁门旁的墙壁上,如果王冬不在二楼,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凌花杰居然来悄悄来过了。
凌花杰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发这样一条消息。正当他竭尽脑力在想该怎弥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口哨声。
起初他还没在意,但是口哨音一直在头顶盘旋,他扭头抬头一看,就看见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的王冬站在二楼冲他笑,暖黄色的灯光似乎和冬天不搭,那不然为什么凌花杰觉得浑身一暖。
王冬冲着凌花杰挑了挑眉,似乎是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凌花杰却看呆了,灯光下的王冬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像天使,像神明,像是来拯救凌花杰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