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衣柜里,我、我心急跑过来找你,就没带。”
“没事儿,晚上拿来给我,我很喜欢它。”
毛非满心欢喜地点头,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扑他满怀,他表白道:“清梦压星河,我想你压我。”
学长的回答被一声大过一声的叫唤掩盖,毛非气急败坏,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点眼力见儿的坏人来扰他求爱,他循着喊声睁开眼,果然看见了一张讨人嫌的脸。
庄强“嘿”道:“终于醒了,你知道几点了吗?”
毛非探出一只胳膊胡乱摸,没摸到手机,又不动了,支棱着一截白生生的小臂悬在床沿。
庄强凑近,拍了他手背一下:“喂,别睡了!”
没动静,庄强又催:“喂,毛非!”
毛非蚊子哼哼:“别狗了,烦不烦,劳资鬼压床。”
胳膊缩回被窝里,在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点亮,已经六点半了,屏幕上有一连串的消息提醒,毛非没看,一股脑掀开被子爬起来,他口干舌燥,着急找水喝。
窗外已经彻底黑了,如天气预报所言,纷纷扬扬地又飘起大雪。
庄强把人吵醒,拍拍屁股拿饭卡吃饭去了。
毛非坐在椅子上发呆,手里一大杯温开水被喝光,浸得嗓子越发干痒难受,他伸脚抵住衣柜边,蹭开一道小缝儿,看见挂在衣架上的画袋。
“休想。”毛非扁着嘴巴,“休想。”
他转过身,大抽屉小抽屉翻来翻去才找到一把金色的小锁头,毫不犹豫扣上去,将衣柜门紧紧锁住。
钥匙拔下来,毛非把它塞到枕头底下,顿了顿,又拿出来放到桌上,他怕等一会儿他玩失踪会急疯某个人,万一疯起来暴露了畜生本性,在他床位上疯猪一样拱来拱去,叫他把钥匙拱到了,那岂不是便宜死他了。
毛非穿戴暖和,揣上钥匙和手机充电器准备出发,他给冉青发消息:晚上我不回来了,在我表哥家里睡。
冉青秒回他:好,注意安全。
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暗号,表哥等于清吧,在表哥家睡等于在清吧过夜,就为了瞒着庄强,免得他知道毛非找的兼职竟然是在清吧驻唱,不知道会怎么大惊失色,又会怎么苦口婆心地教训他。
冉青又问:你翘课干嘛去了?回来就看你在睡觉。
毛非叹气:看破红尘去了,准备唱完今晚,明儿就剃发出家。
冉青:肖骁说他还挺期待看你光头。
冉青:我也期待。
毛非噘嘴,心情稍微舒畅一丢丢。
他双手揣兜谁也不爱,倒是肚子一长串儿咕叽,让他后知后觉他已经快把自己饿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