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被子给他,”冉青撑着身坐起来,“我们俩挤一挤吧。”
毛非:“。。。。。。”
毛非在犹豫要不要出个声儿,说他也还行,不冷不需要,可是他又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夏肖骁依言抱着被子过来,毛非仿佛睡得无知无觉,连身上又重了一层都没能扰醒他。
天还漆黑,房间里只有贴地的小射灯。
冉青好像唔了一声。
夏肖骁抱歉道:“压到你了?”
冉青没动静。
整个房间都没再有动静,毛非暗搓搓地睁开眼,看见冉青背对着他,只露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瓜。
到底用的什么姿势啊!这么不宽敞的单人床,夏肖骁那么大个子!
毛非恨不得自己长了双透视眼,透过那床白被子瞧个清楚。
毛非扁起嘴,直男好gay哦。
他以极其缓慢的动作缩进被窝,点亮手机,看见对方问:然后呢?
毛非提心吊胆的,屏幕最暗还不够,还打开了护眼模式。
非非:然后煮沸的白酒浇进来,我被做成了桃花酒。
看似平平一句梦话,实则内涵深远。
毛非躲在憋闷的黑暗里,当时,那时,他也闭着眼,眼前是浸满了湿润的黑,后来,终于,被深深浇透时,他真的如酩酊大醉一般。
毛非无可救药地无声呜咽。
倏然亮屏,解梦十元一次:是个春梦。
毛非脸蛋发烫,怪罪给两床被子太厚。
他恼羞成怒到:我知道我知道,你倒是解啊!
解梦十元一次:你怀春了。
非非:才不是!
就跟昨晚,不,是前晚,就跟前晚男人问他“你第一次?”时一样,这句“才不是”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毛非拧巴着纠结的心绪,不打自招:我还会遇见梦里那个煮酒的人吗?
解梦十元一次:会的。
毛非就乐了,打字到:谢谢嗷,解梦还给算一---
“卦”字还在拼呢,取而代之的“正在关机”就出现在黑乎乎的屏幕中央。
毛非傻了,乐极生悲。
他以极其缓慢的动作钻出被窝,归还手机,再瞄一眼隔壁床的两室友,看起来睡得好香。
抱着睡会睡得好香,他知道的。
毛非用鼻子哼个气音,闭眼上天马行空。
猛的,灵光一闪,毛非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