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又听入神了,磕巴道:“他、他不想努力了?”
庄周催他一句“快吃”,接着回忆道:“他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贵,我要打几份工存钱也不一定买得起,我心里难受,他也不高兴,在那半年里我们闹别扭的次数比之前两年都要多。”
毛非抓住重点:“你是什么时候让他知道你是你爸爸的儿子的?”
“本科毕业的时候,我们大一认识,大二在一起,临近本科毕业时我们俩一致决定考研。那时我哥飞美国,招呼不打就来看我,撞了个正着。”
庄周想起见面时姜以勉盯着庄穆看呆的眼神,在那一刻,未来一年半将近两年的无休止折磨全都酝酿在那一刻的眼神里。
姜以勉维持了一顿饭的镇定,两人回到租房之后,发生了第一次爆发。
姜以勉恨庄周瞒着他,骗他,让他跟着勤工俭学两年,住在公寓楼,搭地铁上学上班,没有多少休闲和娱乐,更消费不起旅游度假。
庄周叹息道:“他就像忘记了那两年我们互相依靠,知道可以同甘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一丁半点的共苦。”
毛非带入自己去幻想,如果是他,他喃喃道:“如果是我,我也会很生气,毕竟你又不是啥太子爷,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他的口头禅就是‘等我们有钱了就去这样那样’。。。我也有私心吧,我爸妈过年都不让我回家,我不想用家里的钱,我就算告诉他我是谁,我也给不了他有钱的生活。而且,和他一起怀着点希望规划未来的生活,我其实感觉挺满足的。”
毛非嘟起嘴:“听着好气哦。。。你干嘛,故意让我吃醋么?”
“不气,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庄周说罢笑道,“吃醋了?”
又给他拿一份生蚝:“补补。”
毛非不接他的,自己拿,不要他喂:“他叫什么名字?”
庄周逗他:“忘了。”
毛非瞪他:“你猜我信吗!”
庄周说:“行,来交换,也让我醋一口。”
“你醋啥?”
“就问你。。。那五个前任,哪个是白月光?”
毛非“嘿”一声挤兑他:“你还知道白月光?”
“知道,说吧。”
毛非有点那啥:“。。。。。。白月光不是前任,是我室友,我没能把他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