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你之前都没有跟他提起过我,对不对?”
“嗯。”
毛非一拍大腿:“那他怎么知道我在MOMO唱歌的?!”
庄周疑惑地瞧他一眼:“他问你了?”
“问了,我当是你家属查户口,回答得可认真了,还跟他说我是去年开始唱的。”
庄周沉默须臾,回忆道:“当时我去吧台看你,要了一杯温开水,走的时候裴老板把我叫住,说我忘记付钱了。”
毛非提着一口气,不敢往下听,他磕巴道:“小、小裴哥?”
“于是我就折回去付钱,他找我说话,说我越看越有些眼熟,问我叫什么名字。”
毛非紧张地捉紧安全带:“你。。。告诉他了吗?”
“一开始没有,他又追问我姓什么,我不好连番拒绝他,就说姓‘庄’,结果他就用反问的语气叫出了我的名字。”
毛非不愿意相信,眉心紧巴巴地皱在一起。
“我有点吃惊,他看我没有否认,解释说是以前看过一些娱乐八卦,印象深刻,一直记着。”
“什么八卦啊,”毛非嘟囔,“你抱着花旦被拍下来,造谣你结婚又离婚的八卦吗?”
“应该是。”庄周牵过他一只手安抚地揉揉,“我当时也猜想过,裴老板会不会是我哥的玩伴之一,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
清吧的小老板,为何是小老板,因为大老板是裴黎他众所周知又从未露面的男朋友。
是男朋友吗?
---我们已经两三个月没见面了吧,杳无音信。
---不是冷战,就是不联系,一种默契吧。
---其实说是男朋友,和炮友也没啥区别。
---有时候会想吧,出轨的时候最想,把身上的男人想象成他,闭着眼做。
---我出轨的时候,说不定他也正逍遥呢,我没什么负罪感。
毛非仿若凝固一般愣愣地回想着裴黎同他说过的话,再想想庄穆,压根就不是什么钟情的好人,用逍遥形容都便宜他了,根本就是浪荡!
难过的情绪一下子泛滥成灾,堵得毛非胸口剧烈起伏,连眼眶也憋红了,再一眨眼,掉下来连串的眼泪。
还好已经快到星垂天野,庄周一面给油加速一面笑叹着哄:“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我、我生气!”毛非挣开他的手,着急忙慌去翻衣兜要给裴黎打电话,鼻子越抽越响,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就嗡声喊道,“小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