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一肃,登时少了几分杜明谦的气质。
&ldo;这锦囊交给你们,若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再将其打开。&rdo;将手中的锦囊递给了他们,杜明谦伸长脖子朝后一看,只见一隐在夜色中的马车,徐徐向此处行来,到了近前,发现不论是马车,还是骏马,相对布置奢华的王府马车,显得低调许多,在排排大马车中,毫不起眼。
杜明谦需要的便是如此效果,他同跳下车的车夫点了点头,王府的马车太过显眼,他需要一辆更普通的马车。
&ldo;成了,你们过来帮我们易容罢。&rdo;
小半会的功夫,三个长相平庸,穿着普通的男子呈现在众人面前。杜明谦接过小铜镜看了看这张平凡无奇的脸,陌生得他都不敢相信这是那貌美的自己,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易容后的晏殊楼,顿时一惊:&ldo;怎么王爷比我还好看,快快快,给他换个更难看的,省得他招蜂引……嗯,招风,引人注目。&rdo;
&ldo;……&rdo;
一会儿后,晏殊楼在被杜明谦的百般折腾下,易容成了一满脸坑坑洼洼的麻子,挂着一小撮胡须的黄脸瘦子……
杜明谦心满意足地拎着丑得天怨人怨的晏殊楼上路了。目送着他们离去的众人,默默地想,王爷似乎还不知他们易容了,若王爷醒来,发现抱着他的是陌生容貌的男子……
众人头皮一麻,招呼着大家伙干活去了。
不敢想象。
于是,约莫半个时辰后,晏殊楼三人的马车上,发出了剧烈的打斗声。
&ldo;好大的胆子,竟敢非礼本王,不要命了!&rdo;
砰!
&ldo;铭玉呢!你将铭玉如何了!&rdo;
&ldo;……铭玉?哦,你是指他啊,我早将他扔下车了。&rdo;
&ldo;你说什么!铭玉,铭玉!&rdo;
&ldo;叫再大声他也听不着,不如乖乖地就范罢。&rdo;
&ldo;找死!本王阉了你!&rdo;
乒乒乓乓,打斗之声愈来愈烈,本便普通的马车撑不住攻势地摇来晃去,发出吱呀之声,哭得晏新大喊祖宗,期望这两人能停下打斗。
可惜杜明谦玩上了瘾,难得看晏殊楼如此窘态,被自己欺负得面红耳赤,更是逗得欢了,一面假作痞子模样地对晏殊楼动手动脚,东摸西摸,一面拦在晏殊楼的面前,阻止他出外,顺带同他切磋,把气极的晏殊楼耍得是团团转。
两人的武功其实不分上下,但晏殊楼由于生怒之故,冲动二字占据了头脑,使得他的动作乱了章法,一时之间,倒真无法挣脱杜明谦,逃出车外去寻他的爱妃。
杜明谦看着脸胀得通红的晏殊楼,心就如同被根羽毛挠一般,痒痒的,他抓过晏殊楼的手一扯,就主动地在他面上啄了一口……
啪!一个大巴掌打得响亮,还带上了内力,登时掌印显露,还让杜明谦受余震冲击,脑袋磕地一下撞到了车厢壁上:&ldo;唔。&rdo;
&ldo;哼!想非礼本王,也不瞧瞧你长得什么模样!&rdo;晏殊楼狠狠地搓着脸上被亲的地方,嫌恶地啐了一口,整好衣衫就要从车外冲去,&ldo;待我找回铭玉再阉了你!&rdo;
裹挟着怒气的脚步用力一蹬,哗地一声巨响,半残的马车终于&ldo;不忍受辱&rdo;,垮了下来,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路上,瞧这架势,应是车轮坏了。
&ldo;王爷!车坏了啊‐‐&rdo;
熟悉的声音穿耳而入,晏殊楼还未反应那声音是何人,便听身后一声低吟,柔若春风,仿佛一瞬便化了:&ldo;王爷,还说不伤臣,结果,唔……&rdo;
惊雷闷头劈下,晏殊楼可能认不出晏新的声音,却不可能认不出常喃在耳畔的柔声。
他僵硬地转了回头,哆嗦着手指向杜明谦:&ldo;你……&rdo;
&ldo;王爷认不得臣了么,&rdo;杜明谦故意暗淡了目光,捧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垂泪模样,可惜,他现在的容貌同这表情配起来……
晏殊楼恶寒地身躯一抖:&ldo;你……你……&rdo;
&ldo;王爷。&rdo;盈盈凤目水波流转,三分情意丝缕泄露。
晏殊楼吞沫了一口,僵直着身体跨前一步,蓦地掐着杜明谦的脖子大喊:&ldo;该死的淫贼,还想模仿铭玉的声音博本王同情,本王宰了你!&rdo;
……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
半晌后,杜明谦胸口的一口火气熊熊喷出:&ldo;王爷连都臣不认识,谈何待臣好!&rdo;
&ldo;铭玉!&ldo;看着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晏殊楼脑袋一懵,扑过去抱住了要走的杜明谦,&rdo;我……我错了,我错了,我补偿你……&ldo;吧唧!晏殊楼讨好地亲了几个,用他拙劣的安慰方式哄着杜明谦。
本来就是杜明谦使坏,看晏殊楼道歉诚意如此诚恳,杜明谦也不同他计较了,在将自己的脸上送过去,要求他亲一口后,杜明谦完全消了气,谁想到……
晏殊楼捏着那张模样难看的脸蛋翻来翻去看了又看:&ldo;铭玉,你为何要易容成这副模样?噢,我知道了,&rdo;未待杜明谦解释,他拊掌大乐,&ldo;你是生怕自己长相好看,沾花惹草,让我吃味!铭玉!&rdo;他高兴地吧唧一口亲了上去,&ldo;你待我真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