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堂、义和堂、义盛堂、义利堂……挂着义字头的十六处主要堂口街区完全被石杰手下的人捣毁,事实比胡光耀掌握的情报还要惨痛,损失无法统计。尽管龙星旗下远航集团的大仓库也被他们纵火烧掉,但人家财大气粗,九牛一毛的损失不足为惧,算到义兴帮上,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龙头,石杰托老鬼传来话议和。”在外面接电话的师爷走进来说道。
“议和?议个屁!怎么说!”项宗兴强压下怒火大声质询。
“还是那个条件,交出货……”师爷喏喏地低声说道。
“我交他娘!你告诉他,货不是我们劫的,这是有人在玩一石二鸟之计!老鬼的脑袋也叫驴踢了不成!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项宗兴脸孔狰狞,无法再保持冷静。
“项爷,依我看,这件事龙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损失这么大,说不定……说不定……”师爷迟疑不敢说出下文。
项宗兴眼睛大睁:“说不定什么?他能吞了我义兴不成?石杰没那个能耐!给我接龙三的电话,我要亲自见他!”
“项爷,你想过没有,这或许就是他的意思,想要借这件事抹杀我们义兴啊!富贵号这件事只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做给道上的人看的也说不定。还有,在滨海,在淮省,哪个敢劫龙星的货,我看自导自演的可能更大。”师爷开口语气急促地说道。
项宗兴深深地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师爷沉声说道:“谢凡,你跟了我多久?”
师爷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说道:“十几二十年了吧。”
“那你还敢背叛我!”项宗兴突然一声大吼,屋内几位大佬皆是一愣。
“项爷,这话从何说起!”谢凡,也就是师爷脸色一变,不敢相信地盯着项宗兴那张野兽般可怕的面容。
“以龙星的势力有必要对我下手?你刚才那番话是谁教你的!说!!胡光耀还是郑海奎!”
“项爷,这是我的推测,但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我谢凡行的正,坐的端。”师爷正气凛然地说道。
“好,好一个行的正,坐的端,你一会儿说是胡光耀干的,一会儿说是龙星计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给我带进来!”他向着外面一声大吼,立刻就有两个保镖推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
“林仔?项爷,抓他来干什么?”谢凡认出来,这是自己手下的头号心腹,绰号林仔的堂主。
“龙头,师爷前些日子收了一笔钱,我亲手经办的,在台州路交行,我这里还有存根。”林仔抢着说道。
“林仔,你,你敢栽赃害我!”谢凡怒不成声,气得手指哆嗦。
“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吃里扒外,我念在多年的旧情上,废你一双腿!拉出去!”项宗兴大喝一声,不容师爷辩解,手下的保镖冲上去架住他的胳膊,拖向院子。
“项爷,你中了他的奸计!我谢凡没收过谁的钱啊”
外面传来师爷的惨叫,房间里一众大佬、叔伯辈的黑道前辈纷纷心寒,没人敢说话,多说就是找死啊。
“把他丢到海滩上!”项宗兴冷漠地挥了下手,随后开始点名:“焦叔,你去联络龙三,我要和他当面谈。”
“龙头,龙三轻易不肯见人,这件事恐怕有难度啊。”焦叔眼皮一眨一眨地说道。
“是啊,龙三深居简出,听说近几年的事情都由龙大少打理。”明叔也说道。
“联系龙啸峰!”项宗兴一字一顿地吼道。
焦叔点点头,他的目光和几位同僚无意中交汇,眼中闪现出无可奈何的颓丧。
……
清澈见底,波光荡漾的游泳池中,几位身材惹火的比基尼女郎正欢声笑语,尽情玩水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