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东不禁问:“你是谁?”
“我是俊浩的同事,俊浩被人关到洛塞斯堡的地牢去了。他要我告诉你们,到手的鸭子飞了。”
“什么?到手的鸭子?俊浩怎么会说这些?”峻峰迷茫,突然一拍大腿,笑道:“这小子,他肯定是在十分紧急的状态下告诉这个人的。才给我们说了个暗语。”
“暗语?”徐晓东怔住,不解。
“他的意思是她找到菲琳了,可是让她逃走了。我们小时候常玩这个。”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这样说,他只说,让你们详细情况问我就行。“电话另一头,那人继续说着。
峻峰心说,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问的。徐晓东倒是先问他:“你是谁?”
那人停了一秒,如实回答道:“我姓张,是洛塞斯堡的门卫。”
徐晓东一听,终于清楚了,原来是他。
他急忙问老张:“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菲琳的女孩?”
“哦,我知道那个女孩。”老张接着,就把菲琳的境遇告诉了他们。只是后来,他听说俊浩在救那女孩时,俊浩变异了,俊浩为了自卫就把那女孩推到城外去了。在现场的人都说死了。但是他们口径不一致。有说是被丧尸分吃了,有说摔死了,似乎谁也没看到。至于是生是死,众说纷纭。
徐晓东和老张说完,挂了电话。心中思绪万千。峻峰也陷入沉默。他们高兴的是俊浩幸亏没事,还救了菲琳,担心的是菲琳现在又生死不明。
傍晚,徐晓东一个人来到海边。心里格外烦乱。今天的会议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也只有程松云在说道他的报告时,问了些情况,他才郑重做了回答,但他却只字未提解毒剂的事,徐晓东很失望。
此时,他怔怔的望着大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总是自己拿枪对着菲琳的那一幕。
他看到菲琳带血的脸,手指不由自主地按动了扳机,他用菲林给他的子弹,向她开了枪。虽然很幸运没有打中要害,可是,如果她还有意识的话,她一定伤透了心,而且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去接她,她不知道有多难过和失望。
李淑清走廊过来,她看不出他深邃的眼眸为什么总是一副很伤感的样子,她知道他在担心菲琳,自己也很担心,可是她却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心想,如果哪天自己也变的和菲琳一样,成了丧尸,晓东会不会像担心菲琳一样担心自己。
“晓东,在担心什么?菲琳吗?”她问她,即使已经猜到了答案,她还是希望听到他反面的回答。
徐晓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他问。
李淑清没有回答,她还是执着的问着那个问题:“你是在……担心菲琳吗?”
徐晓东低头沉默,半晌后,他抬起头,“是我害了她,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晓东,别这样,你要对大家有信心,我想,菲琳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她这样说着安慰她,其实都是她心里的话。
“我相信,菲琳,她一定能回来的,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李淑清给他打气。
徐晓东的目光闪动,“是啊,她一定会没事的。那个死丫头老是会这么说,可她根本不知道,每次在她落难的时候,别人会有多担心,担心的恨不得她死掉,可是她真的死了的话,我想我这一辈都无法安心的。”徐晓东说完,再次面向大海,口中喃喃道:“菲琳所以你决不能死,决不能,你快给我回来,否则我会用最狠的方法来惩罚你。”
李淑清心里很难受,他和她一直沉寂许久,听到徐晓东暗自感叹的说:“唉!真希望能再次有机会去椰岛,到时我一定要把她找到,把她接回来。让她恢复原样。”他钻进双手,很是坚定。
“机会来了。”李淑清面无表情的说着,伸手从档案袋里掏出一份通知,递给了徐晓东。
他拿过来看了看。脸上许久未露的笑容终于融散开来。自从接到博物馆门卫老张传话,知道俊浩被人囚禁在了洛塞斯堡的地牢里。菲琳,生死不明。晓东明白他们的处境很是不好,心里更是着急。
幸亏自己那份报告成功的帮了自己的忙。领导果然早就对椰岛制出解毒剂的事特别关注,竟然联系了椰岛政府。几经交流和一些,他们终于达成协议,绿营队为他们采集并提供血样作为交换,可获取椰岛政府所研制的解毒剂。而这一交换任务,实至名归的落到徐晓东一队人的身上。
“他们怎么没在上午的会上明说?”晓东奇怪。
“可能是不便张扬吧。大家不是一直都很反对以血制药吗?可能部长就是因此才不愿意声张。”李淑清解释道。
“什么时候出发?”
李淑清深吸口气,她说:“两个时间,要么明天,要么现在。这件事要尽快办成。”
“那就现在吧,通知珍珍和小皮,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徐晓东回头,向汽车走去。
“峻峰也要去。”李淑清跟上来,补充道:“还有,我……”
“怎么了?”晓东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