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儿……馥儿只是怕招惹祸端。”
“这是我萧慎丘的地方,你尽管放心,何况,我若继承皇位,这皇后之位本就会是你的。”
钟离馥听到他这话却有些愣了愣,一愣之后甚至眼中闪出了晶莹的泪花。
曾几何时,萧毅轲也对她说过多么类似的话,那时的萧毅轲也和萧慎丘如今差不多大小。
“馥儿,你怎么了。”
萧慎丘从未去如此认真对待过一个女人,看见他眼中含泪便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他甚至猜测,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
钟离馥看着萧慎丘想安慰她又笨拙的样子,一下子又笑了出来。
“馥儿……馥儿无恙。”
“那为何哭泣?”
钟离馥沉下眼眸,柔声答道,“馥儿只是太过于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馥儿失礼了。”
萧慎丘终于放下心,心里当真觉得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他伸出手,替她拭去泪珠,又把她拥到怀里,在她耳畔耳语道,“这种事,笑就好,不要哭啊,你哭我会心疼的。”
钟离馥并不太适应他的拥抱,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却又知晓此刻无法拒绝。
钟离馥回府之后觉得竟然一路上自己没有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可见那个疏影武功之高强。
“花芝,你去请疏影过来。”
她倒是很好奇,萧毅黎究竟派了几个人跟踪她。
花芝领命后寻了一会儿,才看见很远处的疏影。
“喂,我家小姐请你过来一趟。”
疏影没有理她,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你这人真奇怪,那晚见你也不是聋子啊。”
花芝靠近他,看他神色严峻。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只听命于你家太子爷,但是你家太子爷让你保护我家小姐,你这么远,万一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呢?”
这时,疏影才摇了摇头。
他对自己的暗器是相当有把握的,并且例无虚发。所以在之前,他一向承担着保护拓拔翊的重责。
花芝见他油米不进,只能就这样回去复命。
钟离馥听她说后,倒觉得这样的人可爱得很,至少被背叛的几率太小太小。
不过正因如此,她还要防止万一哪天,她和拓拔翊反目成仇。
拓拔翊回到院落已是夜深,花芝看见他受了伤,连忙禀告了钟离馥,“九小姐不好了,拓跋公子受伤了。”
此时钟离馥刚拿开别在墨发上的珠钗,准备休息,花芝来禀时她蹙了眉,却没有慌乱,不缓不慢地问道,“为何会受伤,何时发生的?”
花芝犹豫了会,才回答道,“是八小姐。”她走到钟离馥身畔,帮她理了理墨发,随后道,“淑妃娘娘请了宫中太医为八小姐把脉。八小姐用过午膳过后,太医为她把脉,不料她却把太医弄伤,逃离了院落径直去找了拓跋公子。”
钟离馥听完后,手一摆示意花芝不必再说下去了。她的目光异常冷静,淡然道,“他死不了,你去请他来湖心仰止亭,我正好有事要与他相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