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叛贼胆大包天,不彻底铲除早晚是后患。”
赫连黎歌想都没想,道:“至于周围的环境,陈侍郎熟悉。”
陈洲骅一听急忙上前,拍着心口打包票:“殿下放心!山后边就是金石寨,那群叛贼一定逃回寨子了,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追!”
赫连黎歌一声令下,骑兵从山脚绕行,追击叛贼。
山路崎岖,战马的速度无法太快,不过在天黑之前应该能绕过这座金石山。
“常先生医术了得,我这伤口每一处都深可露骨,幸好有先生妙手施术。”赫连黎歌与常生并肩而行,大为夸赞。
“是殿下英勇,如此伤口换成别人怕是早已晕死过去。”常生打着哈哈,心说拉倒吧,就那么点伤换在半大孩子身上都不带哭的。
“先生过誉了。”赫连黎歌呵呵一笑,转而问道:“敢问先生,尔乐是谁。”
“谁?”常生愣了愣,听名字有点耳熟。
“尔乐。”赫连黎歌重复了一遍,说着指了指头顶的白色绷带,道:“姓安。”
这时候常生才发现,原来那‘绷带’上有印花字迹。
“哦尔乐兄啊,是我一位老友,医术不俗。”常生只好瞎掰起来。
“若有机会还请先生代为引荐,不知那安先生精通何种医术,最拿手的又是什么呢?”赫连黎歌一副求贤若渴的神态。
“他啊,他最拿手的应该是止血吧”常生尴尬不已。
赫连黎歌还想多打听几句那位安神医,不料乘坐的战马忽然唏律律一声怪叫,栽倒在地。
不止赫连黎歌的战马,三百骑兵的战马大多突然摔倒。
常生也没有幸免,不过他身手敏捷,一跃身轻松落地,至于陈洲骅可就惨了,被摔倒的战马压住了腿,好不容易才爬出来。
“这是陷马坑?”
常生发现战马全都陷进了一种三尺多深的坑里,坑中埋着锋利的扎枪,战马一旦陷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这是专门对付骑兵的陷马坑!不好!”领兵的校尉一声惊呼,脸色大变。
能挖出这么多陷马坑,绝非几百个造反的村民,那根本是大军对垒之际才会动用的防御工事!
“我们怕是中计了!”校尉发出警示,不过已经晚了,四周忽然出现了火海。
并非真正的火焰,而是火把,足有成千上万的火把!
拿着火把的,是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的山民,手中都有武器。
面对上万的山民叛军,赫连黎歌的脸都青了,他根本没料到事态如此严重。
“陈侍郎!你不是说后山只有一个金石寨么!”赫连黎歌质问道。
“后、后山的确就一个寨子,但周围还有十七个呢,金石十八寨的村民怎么全都造反了?”陈洲骅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