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宜越走越觉得身上不对劲,扶着御道旁的树,厉声道:“你是谁派来的?”
不是她多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宫女并不回答,只是说:“夫人醉了,奴婢扶夫人去休息。”
接着就上手搀扶着徐婉宜。
徐婉宜想挣脱,可是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任人摆弄。
更要命的是,徐婉宜隐隐觉得小腹燥热无比,心中一股说不明的悸动,就算再蠢也反应过来这是着了道了。
皇家内院,天子近旁,谁这么胆大包天?
宫女半是强迫地扶着徐婉宜,从背后看,真是像极了不胜酒力。
直到把徐婉宜带到了一处极为幽静的宫苑。
宫女将徐婉宜扶到床上,看到徐婉宜不甘的眼神,叹了口气,“夫人莫要忧心。”
“是谁——”徐婉宜的牙咯吱作响,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
宫女却没再回答,福了一福,退出去后把门带上了。
房内燃着清淡的香料,徐婉宜更觉得身上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爬,死死抓住床沿,紧盯着房门。
她想跑,可是动弹不了。
那人来得很快。
推门的声音像是扣在了徐婉宜的心上。
韩令钦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婉宜红粉霏霏的面颊,眼里有深沉的欲,“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还会回到我的榻上?”
“又是你,你竟然卑劣到给我下药。”徐婉宜断断续续道。
韩令钦先是否认,接着重提旧事,“还记得上次我们打的赌吗?”
徐婉宜脑中雾蒙蒙一片,连韩令钦的话都不太能听清楚,要不是靠着极强的忍耐力,她只怕已经失态。
徐婉宜没回答,韩令钦也不恼,自顾自地说下去,“当时你问我是什么赌约,我没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赌的是靳渊会为了自己,舍弃你。”
徐婉宜咬唇,神思恍惚,“这么说是靳渊给我下的药?你做了什么?”
韩令钦满意地笑了笑,“很简单,我和他说,我要你,如果他不肯,谋逆的罪证第二天就会呈上御案。”
“我以为他对你有多情深,不过是一死而已,他都舍不得。迫不及待地送上你,甚至用上了情丝绕,就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
情丝绕,那是男女情好时用的药,非合不能解,靳渊竟然这样狠,难怪来之前,他要递给自己那块芙蓉饼,在席上用酒一催,药力比普通强了十倍不止。
韩令钦直视着徐婉宜,手从额间游离到面颊,扣住徐婉宜的后脖颈,用力地吻上去。
徐婉宜用力地咬下,韩令钦的唇破了皮,红艳的血,他却并不在意,只是轻笑一声,随手一抹,抹出更长的艳色,显得妖异邪气极了。
韩令钦的眼里墨色翻涌,一把拉过徐婉宜,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冷笑道,“你愿意替靳渊抚养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却不愿意给我生一个吗?”
徐婉宜听见韩令钦胸腔有力的跳动,孤男寡女,情丝绕的药力,炽热的呼吸,这一切都在引诱她沉沦。
韩令钦宛如恶魔般低语,“靳渊那个废物有什么好的?你喜欢荣华富贵,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离开他好不好?”
接着柔声诱哄道:“乖。”
手也不安分地滑到徐婉宜的外衫上,挑开衣襟。
韩令钦的指尖微凉,徐婉宜冰到了似的回过神,“不——”
听到徐婉宜的拒绝,韩令钦面色癫狂,“靳渊凭什么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