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有什么错。女婿文章好,日后前途不可估量。&rdo;徐礼把科场上的希望就寄托在了儿子和这个女婿身上,谁让女婿是半儿呀。
&ldo;女婿要是对惠儿不好,前程再好有什么用。&rdo;徐苏氏迈进了门槛,手扶着门,&ldo;我倒宁愿惠儿嫁一个就像老爷这样的就好。&rdo;
徐礼刚想说,多谢娘子,再一想自己科场不如意,这分明是笑他一事无成。
&ldo;岂有此礼!&rdo;徐礼要进门,黑漆的门却&ldo;咣&rdo;一声关上了。
徐礼生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河道里的船比早晨出来时要多了些,出城时也艰难了许多。在船尾摇橹的老秦头不停冲对面而来的船夫喊:&ldo;昂……得儿……昂……得儿……&rdo;
徐惠然比去时轻松了许多,给九月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得犯困。跟父母见过了,一切都还好。只要离开陆璟,这一世一切都会好好的。
解开了荷包,拿出一粒长生果来,剥了壳和红衣,徐惠然带着笑把花生仁往嘴里塞。
&ldo;小姐,我跟鲁妈说了你现在爱吃这个,特意又炒了这么多。&rdo;蚕姐现宝似的把个竹篮拿了过来,露出满满一篮的长生果。
徐惠然点着头:&ldo;回去,你就拿到我屋里去。&rdo;
坐在船头的陆璟听到,转过身来,正好看徐惠然剥着长生果。红衣在白嫩纤细的指尖落下,就像微风嫉妒那些红衣,纷纷吹落。
蚕姐得意地答应着:&ldo;小姐,你放心,我谁也不给吃。&rdo;
徐惠然抬起头,刚要说&ldo;哪能这么小气&rdo;,对上了陆璟的黑眸,愣了愣,笑容隐去,那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低下了头。
&ldo;蚕姐,该称呼&lso;五奶奶&rso;。&rdo;陆璟转回了身。
蚕姐吓得吐了吐舌头,低声&ldo;嗯&rdo;了声,往船尾挪了挪。
过了会儿,老秦头跟蚕姐开着玩笑:&ldo;蚕姐,我也没有吃吗?&rdo;
蚕姐不好意思,向前探身从竹篮里抓了一把站起来,跳进来:&ldo;秦大叔,你怎么可能没有的呢。&rdo;
老秦头哈哈大笑:&ldo;我跟你开玩笑的。&rdo;
蚕姐还是给塞进了老秦头的口袋里。再回来,看到陆璟,手伸到了竹篮里,又犹豫要不要给。蚕姐去看徐惠然。
徐惠然装着专心剥着长生果,没去理会蚕姐。
陆璟背对着,却能感觉出后面的动静。条粗陋的船迎面驶来,船夫蒲扇大全是茧子的脚恰好让他看到,那双玉葱般的手指更让人想再看一眼。陆璟却坚持着不回头,这种事绝对不能去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