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茶,下回再叨扰了。这回是赶着来办件事的。&rdo;
&ldo;什么事?&rdo;陈县氶问了。
陆璟等的就是陈县氶这个问。他前面不上岸,因为知道陈县氶每天这个时候会出县衙,去跟人下棋。
杜阿福今天签了卖身为奴的契约,陈富一样可以说已经派了徭役,不好改。然后让他去哀求,再答应一件什么事?
陆璟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俎上肉。
可是有了陈县丞,陈富就不能那么轻易。
陆璟露出了丝羞愧之色:&ldo;是学生一时疏忽,前阵买了个人口,一直没来办契约记册,只想着等府试后办不迟。可是如今给派了徭役,学生也知道这是大事,只是我内子的六亩薄田,全仗这个人耕种。学生的平日用度也全从此出,所以这才赶着来办,不知道还行不行。&rdo;
&ldo;这算什么。晚来的大有人在。元玉跟我来就是了。&rdo;陈县丞就希望陆璟多欠些自己的人情,日后才能更多地补偿。
官场就是如此,你帮我一次,我日后还你一次。
陆璟道了声谢,带着杜阿福就跟陈县丞去把刚写好的杜阿福卖身契约记录在册了。
事办的顺利,陆璟冲着陈县丞拱手告辞,也不再多谢。
陈县丞要的谢,不是他现在能给的。那就没必要再说了。
到了家外,陆璟上了岸。杜阿福把船停到船坊去。
陆璟的脚刚迈进大门的门槛,陆构就站在陆源的房前喊了声:&ldo;五郞,阿福的事,我才听说,亲家特意派人递了话来,说他们弄错了。&rdo;
&ldo;哦,那谢谢亲家大爷。&rdo;陆璟走了过去。
陆构剔了下牙。
&ldo;没事,没事。听说你还为了这事去了次县城,唉,这事闹得,都让你没法温书了。&rdo;陆构摇着头,&ldo;我还特意来跟你说,结果你已经走了。阿福也是,到底是没在咱们这种人家干过,才这样沉不住气。好了,没事了,五郞,你回去读书吧。&rdo;
&ldo;那我去了,二叔。&rdo;
陆璟走到了住的那落楼下,往蚕房的方向看。这个时候,已经吃过了晚饭,她应该在那里。
眼前立刻就浮现出昨天见到的情景。
陆璟踏上了楼梯,走到了书房门口,又转过身往蚕房那走。手碰到了蚕房的门,轻轻推开门。
&ldo;唰唰唰&rdo;的声音,让蚕房却有了安谧的气氛,任何的声音都会打破这种沉寂。
陆璟走进去,把门关好。走了几步,陆璟就站住了。
徐惠然靠着墙闭着眼睛,一跳一跳的炭火散发出的光晕笼着,褂子松松地穿在身上,露出鲜红的抹胸。
陆璟吸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徐惠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