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和想了想,拍了拍陆构的肩膀:&ldo;亲家,放心。&rdo;看到陆乞秀端着小菜和酒进来,&ldo;来,咱们俩喝一杯。&rdo;
酒喝了两杯,陆构吞吞吐吐说了陆璟目无尊长,不把他这个叔叔放眼里,也不把哥哥当回事说了个含糊。
张泰和听着就觉得得去打听下。真这样,跟县令说了,把陆璟这个秀才给撸了,哪能让这样的人成为国家栋梁的。
陆构心满意足回家了。
这就是亲家一定得结好,看看他这两个亲家,全是有用的,能帮得上忙的。大房那三门亲家,也就陆璟的说出去好听,却是屁用也没有。
陆构踏进大门,陆璟和徐惠然也回来了。陆璟招呼了声:&ldo;二叔,出去了?&rdo;
&ldo;去地里看看。&rdo;陆构是顺口说的,就想到了那十四亩地,&ldo;五郞,今年米价贱,你们可要想好了,到时别怪二叔没提醒你们。&rdo;就走了进去。
徐惠然听着有些糊涂,她种的可是棉花,已经脱了籽,杜阿福弹好了棉花,蚕姐和她就可以把绵纺成线了。
米贱,不正好买米交税。
陆璟让徐惠然扶着,还柱着拐杖在陆家的院子里走。
回了家,比在外面还要装。徐惠然想推开陆璟。
陆璟却抓得她胳膊极牢,不给推开。路上他就想这样了,只是想到是大庭广众,要是推开了,多难堪。现在在家里,就算给推开,也可以说是夫妻打闹。
她的胳膊真细,抓在手里,不敢用力,怕她痛,可又挣脱开,只能他的手紧紧拢起来。
陆璟紧挨着徐惠然。耳根那发红,一阵激动,陆璟又挨近了些,两人的身体挤在了一块。
徐惠然推不开陆璟,感觉到了陆璟的体温,心头涌起说不出的痛,只想压下去,找了个话题:&ldo;二叔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没什么。&rdo;那张十四亩的地契,徐惠然怎么还没有发现,难道是他放得地方不对?
女人的妆奁盒,他并不懂什么,只看到里面放着的梳子、镜子,还有首饰。他放在了首饰那里,那是妆奁盒的最下一层。
徐惠然不再问,陆璟一定有事瞒着她。可她并不想去猜是什么。
陆家的事,她不想关心。
上了楼,徐惠然终于能推开陆璟,回了屋,感觉到后背那一阵的汗。挨着门,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梳妆桌那,把妆妆奁盒打了开来,对着镜子摘着头上的钗簪。
陆璟站到了门口,看着徐惠然纤细的手指在妆奁盒上移动。
心里默念着,打开最后一层,打开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