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奶奶也没留。送走了徐惠然,王大奶奶跟王掌柜说:&ldo;五奶奶看那个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怪,瞧着不像给陆秀才用的。&rdo;
&ldo;那给谁用。&rdo;王掌柜的脸板了起来,&ldo;真给她的族兄用?&rdo;
王大奶奶摇了摇头:&ldo;像给她自己。&rdo;
王掌柜笑了起来:&ldo;这就是你胡说了。她一个小娘子,有什么用的。再说人家可是书香门第出身,她用来做什么。你可不要把那些说书人的话往上套。&rdo;
王大奶奶笑了:&ldo;我哪管套。她那么个模样的人,我看着都喜欢。谁要是乱嚼舌头,我第一个出来拼命。&rdo;
王掌柜&ldo;哼&rdo;了声:&ldo;从没见过你为我拼命。&rdo;
&ldo;你是男人,我为你拼什么命。大过年的,说这种话做什么。&rdo;王大奶奶去招呼来拜年的客人了。
徐惠然去王掌柜家不过半个时辰。徐苏氏见徐惠然回来的快,又问了鲁妈,这才放了心。
回去的路上,陆璟说了句:&ldo;明天,我去给王掌柜拜个年吧。要是秋闱考过,我就得去京城,我不在,你卖布的事就全靠王掌柜帮忙了。&rdo;
&ldo;不是说好不要让人知道王掌柜是从我这拿得布。过年,他家来往的人一定多。县城里认识你的人也多,你一去不就让人怀疑了。我在家都是偷偷织的,不敢给家里人知道。这若是给人知道了,家里人还不得怪我。&rdo;
徐惠然低着头。
陆璟笑了笑,抓起了徐惠然手:&ldo;放心,我不会让人怀疑的。男人家,这些来往原属正常。&rdo;
徐惠然倒吸口气。她一个人去,就是怕陆璟知道。陆璟去,万一王掌柜说出来呢?
还有今天是杜阿福送她的,这要是明天杜阿福说句&ldo;五奶奶昨天来过&rdo;,那她怎么办?
陆璟捏着徐惠然的手,摊开来看细腻的掌纹,这双手日夜操劳,会粗糙的。再把徐惠然的手翻过来,手背如玉一般光滑,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徐惠然这样操劳。他要一直做官做上去,能做多大就多大。
&ldo;布你也再织这一年多就好了。等我做了官,虽说不会富,可是到底也不会让你再这样织布了。&rdo;
徐惠然还在担心陆璟发现,没有听到陆璟的话。
这几天怎么拦住陆璟,不给他去县城呢?
徐惠然倒是想给陆璟下点药,却怕陆璟看出来了,反而更危险。这个念头只能打消掉。
晚饭前,在厨房里把饭菜热一热的时候,徐惠然提到了宋颐。葛蕊香的耳朵竖了起来:&ldo;那位宋秀才……&rdo;
&ldo;听说跟五少爷同岁,还没有定亲,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上他。&rdo;徐惠然摸着灶台,知道小陆蔡氏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让陆璟去跟宋颐提的。
只是这样,如果让陆申秀动了心思,最后没成,那她太对不起陆申秀了。前世的陆申秀命并不好,这世不知道还会不会是这样。
果然葛蕊香为了讨好小陆蔡氏,一转身就告诉了小陆蔡氏。
吃晚饭时,小陆蔡氏捅了捅陆构。
陆构跟陆源说:&ldo;爹,明天我想去邻县把咱们家几个相熟的人家拜访下。&rdo;
&ldo;这样也好。多年不来往了,也应该去拜会下。&rdo;陆源满意着,家里出了个能干的孙子,是应该去告诉那些陆家败落时,对他们冷言冷语的那些人了。
陆构看了眼陆璟:&ldo;哦,五郞的那个朋友宋秀才不也在吗?五郞,你不去拜访下宋秀才?他是不是也是今年要秋闱?你们还可以结伴呢?&rdo;
陆璟转过了身:&ldo;二叔,道中来信说他今年不去考秋闱,要三年后。他想把功课再学得扎实些。&rdo;
陆构有些失望:&ldo;这样的。那他过年不来吗?&rdo;
&ldo;应该不来。听说他家要给提亲吧。&rdo;陆璟转回了身,看了眼徐惠然。
第74章等秋天
隔日是初三,徐惠然可以起得晚些,还是早起。一起来,催着陆璟也起来:&ldo;相公,早些起来去看书吧。这几日在家,书都没好好看,字也没练,更别提做几篇文章了。&rdo;
陆璟躺在床上看着徐惠然笑,手向徐惠然的腰里伸过来:&ldo;娘子,你真有停机德,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rdo;
&ldo;你昨日说以后不要我再做这些粗活,现在又赖在床上,过会儿又要出去,寻着理由不读书,昨日的话肯定就是骗我的。&rdo;徐惠然故意把两只手放到陆璟的眼前。
陆璟松开了徐惠然的腰,掀开了被子起来:&ldo;你不想我去见王掌柜?&rdo;
&ldo;你见王掌柜是为了我卖布,那还不是要我辛苦织布。&rdo;徐惠然转过了身,语气里带着恼怒还有委屈,倒不是她装的,是真的。
陆璟走了过来,从后面拥住了徐惠然,下巴抵在徐惠然的肩窝上:&ldo;这几日我哪也不去,就在家好好读书,陪着娘子。&rdo;
徐惠然咬着嘴唇笑,她终于让陆璟不能去王掌柜那里了。
&ldo;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点心来。家里这几日早饭吃得晚。&rdo;徐惠然拉开陆璟的手,把夹着丝棉的夹衣递给了陆璟,&ldo;快穿上,省得娘担心。&rdo;
&ldo;你不担心?&rdo;陆璟一边穿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