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考场前,陆璟倒提议:&ldo;大哥、四哥,今夜你我兄弟三人过节吧。&rdo;
&ldo;好呀,我们找个热闹点的地方,点个小曲,再煲个酒不比在家过节舒服。&rdo;陆璜笑着,这些日子可真是憋死他了。
陆璟没看陆璜只对陆琥说:&ldo;大哥,惠然现在下落不明,要是太过不好。不如就你我在客栈里点几个菜,买些瓜果看看月亮就好。&rdo;
陆琥一听同意了:&ldo;这样最好,最好。&rdo;
陆璜想说,这叫过什么节,不跟平时一样。看月亮,月亮不就是个大饼,有什么好看的。
等陆璟考出来,兄弟三人就这么算过了八月十五。
考官们却不能过节,连酒也不能喝,四千多名考生的卷子要在八月底前阅完,定下名次张榜公布。高谷和陈询此时就算有什么芥蒂,这时也只能先放下,等卷子阅完了,定名次时再说吧。
陆璟望着月亮,不知道徐惠然在哪过这个节,是不是跟那个人月下正相拥而笑。
梅村虽是山里,中秋的气氛倒不淡。节前的几天,陶二娘就来问了:&ldo;五少爷回不回来过节?&rdo;
徐惠然忍着笑:&ldo;不回来。&rdo;
&ldo;哦,读书人跟我们就是不一样。&rdo;陶二娘看着徐惠然织得布,&ldo;五奶奶,我看你成天织布,自己能用得了这么多?&rdo;
徐惠然穿梭子的手停了停:&ldo;二娘,我正要问你呢。像我这院子里的蜜橘、柿子自己也吃不完。而且山上也有不少的蜜橘和柿子,为什么不去外面卖呢?&rdo;
陶二娘笑了:&ldo;五奶奶,你看我们最近的那个镇子上才几个人?人家谁成天靠吃这个活的。就是那灾年,别地没吃的,我们吃这些倒也是能活,可是那光景的时候谁买。&rdo;
徐惠然笑了:&ldo;我知道了。&rdo;她想到了前世,陆璟带她去京城,那里最多的就是蜜饯这种。
陆璟每次下朝回家,就会给她买些,每次买得不一样,说让她都尝尝,看哪个喜欢以后就买哪个。陆璟的官俸不多,她就自己做了。陆璟夸过,说比外面卖得还好吃。
那时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惠然挺怕的,总是觉得空得慌,还总是会丢三落四。做蜜饯,再怎么做,也不会难吃到哪去。
徐惠然看着陶二娘笑了:&ldo;可以做蜜饯呀。&rdo;
&ldo;那是什么?&rdo;
徐惠然简单说了。陶二娘笑了:&ldo;有新鲜的,谁还吃这种,再怎么也不会比新鲜的好吃。&rdo;
等杜阿福和蚕姐从地里回来,徐惠然已经开始在做。桌子上摆满了一个个小橘灯,而橘瓣则放在了一个大盆里。
&ldo;五奶奶,你这是做什么?&rdo;蚕姐好奇地问。
&ldo;做蜜饯。做好了,我们可以拿到北方去卖。&rdo;徐惠然把剥出来的蜜橘拿去用腌,&ldo;蚕姐、阿福过来帮忙。&rdo;
蚕姐和杜阿福一块跟着做蜜饯。
&ldo;五奶奶,你会这么多东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rdo;蚕姐把糖化开,橘瓣放了进去,慢慢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