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已经有些熟,说着儿子:&ldo;你可别淘气,妨碍阿福做事了。&rdo;
阿福没理罗妈,只是把刷子递给福顺:&ldo;看到我怎么刷了吗?你也来试试,刷床靠墙的一面。&rdo;
福顺看了眼罗妈,高兴地刷了起来。
蚕姐在边上笑:&ldo;福顺,好好刷,这可是五少爷和五奶奶睡得床。你要是学好了,以后家里再打家具就你来打了。&rdo;
福顺点着头,刷得更认真小心,快要像绣花。
罗妈看着也开心,木匠可是手艺活。日后也不怕没饭吃。看这家的男女主人,虽说年轻却是好人。可算是老天有眼,让他们母子遇到一户好人家。
徐惠然坐在南面窗下的炕上,用纺车纺着线,抿着嘴笑了。前世在这里,没有外面的这些人,也没有两条狗,她脚边打呼噜的猫,那时的她觉得周围是一片黑暗、死气沉沉。现在天上可有着太阳呢,照得人都精神。
陆璟在习字,看到徐惠然笑了,他心情也好了。瞧瞧笔下的沈体,也觉得好看。
等到十二月的时候,新家算是全齐备。徐惠然又开始织布。
陆璟在京里又遇到了几个旧友,宋颐就是其中一个。宋颐是南直隶新科解元,中了后就从旧都直接来京城。
宋颐走进陆璟的书房,看着摆好的书架,堆满的书:&ldo;元玉兄,你这是已经确定要在京城安家了?&rdo;
&ldo;难道道中兄不打算吗?&rdo;
春闱不中,自然要在京城再待三年。如果春闱中了,若是没有进了翰林院,那可能留部或者就外放县官。
前两种都会在京城。但是谁敢打保票一定是前两种呢,只有一种就是中了一甲。
宋颐问那句话,自然是暗示一甲。
听到陆璟这么说,宋颐低头笑了:&ldo;我前科乡试不去,就是想跟元玉兄错过,没想到春闱还是要碰到。&rdo;
&ldo;道中兄,论文彩是在我之上,用不着如此。&rdo;陆璟想到了徐惠然说过宋颐会是明年殿试头名。而他前世不过是二甲,能做到首辅不是靠学问,是靠算计。
陆璟的中指敲了敲桌子,徐惠然怎么能这么想他,说得他好像多坏。论黑心,他好像还不及徐惠然呢。
宋颐不知道陆璟是想这个,只当陆璟在为明年春闱发愁:&ldo;元玉兄才华非我辈能望其项辈也。&rdo;
陆璟笑了:&ldo;道中兄且莫这么说。&rdo;心里却长叹,明年自己会考得怎么样呢?
随着京城里的举子多了,各种的聚会也多了,尤其是打听明年会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都有谁,好事先准备这些。
还有些,要在考前造些声势,让考官取不取时会有所顾忌。
南直隶的有来邀陆璟,陆璟能推的则推了,专心在家陪着徐惠然。也不在书房看书、习字,就在二进的正屋里待着。
罗妈瞧着就对蚕姐说:&ldo;五少爷可真是难得,那些有些臭钱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