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不是她不安好心,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rdo;藿莛东没有半丝悔意。
&ldo;好歹她做了你三年多未婚妻,可你为了一个岑欢把向家搞得家破人亡。&rdo;
&ldo;谁动我的人,我都不会手软。&rdo;
淡淡的语气,却冷得彻骨。
柳如岚张口,却哑然,良久才自嘲的笑一声,讥诮的看向神色凛冷的藿莛东,&ldo;那么,你的意思是警告我,如果再对岑欢做什么,你连我都不会放过?&rdo;
藿莛东凝着母亲,不答反问,&ldo;您这一生最在乎的是什么?&rdo;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柳如岚愣怔着不语。
&ldo;钱权名利,现在藿家都有,您一样不缺。以前您盼着我结婚生子,现在我孩子妻子都有,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do;
柳如岚刚要说她不满意他所谓的妻子,却被打断,&ldo;别再说讨厌岑欢,以后别说她们母女,今天我从这里走出去,除非您真心接纳岑欢,否则您连我也会见不着。&rdo;
柳如岚心头一颤,满腔的怒火齐齐窜上心头。
&ldo;如果我用死来威胁你放弃岑欢,你是选她还是选我?&rdo;
皱眉望着气得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的母亲,藿莛东忽地问她,&ldo;您其实不是讨厌岑欢,是讨厌我。您是我母亲,我才三番两次容忍您那样对她。您只会说谁不配我谁又适合我,却从来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什么才是我需要的?&rdo;
转身揉着额角,他补充一句,&ldo;别用死来威胁,如果您死了,我不会马上为您操办后事,而是立即和岑欢举行婚礼,风风光光娶她进藿家。&rdo;
这么刻薄恶毒的话,柳如岚气得浑身发颤,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藿莛东没再看她,大步离开。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偌大房子仿佛一座无人居住的鬼屋,沉寂得可怕。
柳如岚瘫在沙发上,胸口仍蓄满怒气。
竟然连死都不能让他放弃岑欢,还反过来将她一军,让她连寻死都不甘心。
而她怎么会遂了他的愿,倘若她真死了,那才是真正便宜了岑欢,因为以后再也没人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他为什么就想不通她是为他好?是岑欢的表相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才会以为岑欢有多好。
现在一个个都离开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茫然望着光线昏暗的某一处,双手却不自觉揪紧沙发套,恨意一点点从那双渐渐回神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藿莛东从祖宅出来,上了车,却没急着离开。
母亲竟然拿死来威胁他,他难以理解母亲居然会讨厌岑欢到这种地步。
一个人若固执起来,简直不可理喻。
而他如果不那样回答,估计她真会做傻事来逼他。
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根,打开车窗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色,却一直没忍着去看家的方向。
连着抽了两三根烟,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岑欢已经做好饭菜,藿莛东回到家时她已经喂女儿吃完饭,又给她洗了澡在穿衣服。
见他脸色沉重,岑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ldo;笨妈咪,衣服穿反了。&rdo;小丫头垮着脸望着自己穿反的衣服控诉。
岑欢歉意一笑,给女儿换过来。
&ldo;橙橙,你自己玩,妈咪和爹地去吃饭。&rdo;抱了一大堆玩具放到床上哄着女儿,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