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回到家里,易中海等人还没到,就掀开帘子进到里屋,里屋放了一个小炕桌,摆的是小份的,和外面一样的饭菜。
因为有两个寡妇,所以易中海他们也不喝酒了,三位大爷和贾张氏在外面吃,秦淮茹带着棒梗小当在里屋吃。
这时候三位大爷也都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的德行,所以端了盘猪头肉加菜,加上二大爷刘海中的炒鸡蛋一共6盘菜,就很丰盛。
都是普通老百姓,也不说什么场面话,二大爷虽然爱过瘾,但因为不是自己家,也没扯闲篇,里外两桌都是埋头苦吃,很快就把饭菜扫荡一空了,菜汤都蘸窝头擦的干干净净。
秦淮茹和棒梗两人把碗撤了,桌子抹干净,阎埠贵就把根据易中海口述,把协议写了出来,一式三份,又读了一遍,确认好了,阎埠贵教贾张氏,秦淮茹婆媳二人写名字,两人自己签好名字,用按了手印。
接下来三位大爷各自签了名字,又按了手印,这个协议就正式生效了,当然这个效力仅限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的众人认可!协议签好后,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就告辞了,易中海还没走。
易中海和贾张氏交代:“老嫂子,明天礼拜一,我就带淮茹去入职了,具体待遇问题,办完了,我一起告诉你。”
贾张氏点点头,“谢谢你了,一大爷,多谢你的帮忙,我们孤儿寡母的才能继续活下去。”
易中海摇摇头,“不用客气老嫂子,贾哥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东旭又是我的儿徒,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如今他走了,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说完后,没等人说话,也走了,背影也有悲凉,大概是为失去一个完美的徒弟,或者完美养老人而难过吧!
晚上,几个人吃了中午留的饭,收拾干净,躺在炕上准备睡觉了,小当很快就睡熟了,棒梗想偷听婆媳俩说话,就假装睡觉了,偷听她们说话。
等了好半天,真的快睡着了,才听见贾张氏压低声音地问:“淮茹,睡了吗?”
“还没有,妈!”秦淮茹也是压低声音回答。
“既然决定一起过日子,咱们就商量一下以后怎样对待外面的邻居”,贾张氏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呗!”秦淮茹觉得很奇怪!
贾张氏没想到自己儿媳妇居然这么天真:“我的傻儿媳妇,你不懂寡妇失业的艰难,尤其咱们家还是俩寡妇,你知道家里一屋子的女人,没有顶门立户的男人,家里的男孩子年龄又小,日子多难过吗?”
接着又补充说:“不光是挣钱的问题,没有男人谁都能欺负你踩你两脚,因为都知道你没有男人,没人为你撑腰!”
贾张氏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东旭他爸没的那年,当时东旭才十三四岁,轧钢厂还只是个小作坊,二三百人,东旭根本不够进厂年龄。
而我又是个农村女人,今天这家来借东西,明天那家来借钱,我不敢不借,就怕他们背着我把东旭也害了,到时候我一个女人只能被他们拿捏,被吃绝户。
我看长期下来这样不行,我忍着忍着他们就蹬鼻子上脸,都快把家里搬空了,当时易中海也在观望,并没有帮我,他这个人,没有孩子,说是因为一大妈有妇科病所以生不了,其实他自己应该也不行,要不然他早就另娶了。
整天就是惦记着别人给他养老,后来我找到了易中海,用东旭给他养老为条件,让他收东旭为儿徒弟,就这样十三四岁的东旭进厂当了个临时工,每天干点杂活,打打下手好歹能混个饱饭。
我又拿着菜刀到借东西的那些邻居家里,咣咣一顿打砸,撒泼打滚把借出去的东西要了回来,要不回来的就换成钱,从那以后,整个南锣鼓巷就流传我贾张氏不好惹的话,一提到我全都退避三尺,我名声更是顶风臭十里,但是,我不在乎,和生存问题比起来,名声算什么!”
“妈,难道我以后也要这样闹吗?”秦淮茹问。
“当然不是了”,贾张氏一阵无语,“反正我名声已经这样了,都知道我不好惹,是个蛮不讲理,动辄撒泼打滚的老虔婆,我干脆就继续这么干,谁敢找茬,我就一顿闹,让其他人不敢欺负我们家。
而你,就去向他们道歉,抹眼泪,我再出来骂你一顿,你再装作是被我这个恶婆婆欺负的可怜儿媳妇,她们自然就同情你,不好意思再计较了!我这可是让你踩着名声”
秦淮茹非常佩服这个婆婆,果然是经历多了,懂得就多,“妈我听的,咱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贾张氏很满意,儿媳妇的配合,“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两人就沉沉睡去。
躺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梗,“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合着这是婆媳两个商量好,一致对外的,根本没有所谓的谁谁谁恶毒,谁谁谁是白莲花,也是这个年代,肚子都吃不饱,谁有心情演宫斗剧啊!”
这样想着,棒梗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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