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房里看着姜严为自己换上新的婚戒后,夏伊宁心里的甜就一直没停过。既然是两人心里想到一块儿去了,也就不必耽搁了。她们简单商量一阵,打算把这事也跟夏琅言夫妇说一下。
夏琅言当时正在吃药,看到她们这么快就回来,而且夏伊宁眼眶还有点红,一时间愣住了。
郁婉柔虽也不解却没往坏处想,夏琅言在里面的这些年不知道,她是亲眼见证过这两人的感情,心里有底。
“你们这么快就看完了?”劝着夏琅言赶紧把药吃了,郁婉柔这才主动开口询问。
夏伊宁刚才还兴冲冲拉着姜严的手快步走回来,现在当着爸妈的面,又开始语塞起来。
见她欲言又止而且耳朵红红的样子,郁婉柔和夏琅言对视了一眼,这下大致猜到不会是坏消息了。
郁婉柔笑着看姜严:“宁宁不好意思说,那小姜你说说?”
姜严刚准备开口,忽然也打住了。重新结婚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现在夏父和夏母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好得多,可提到婚礼这事,她还是紧张又郑重。
夏伊宁抢先把主动权又夺了回去:“这个还是我来说吧。”
她们越是这样,夏琅言夫妇就越是好奇。
夏伊宁调整好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跟姜严商量后,想趁着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做点事情。”
刚结婚那会儿正好遇到夏氏跟家里接连出事,谁也没心思说这事。这两年她俩又忙着业务拓展,到了纪念日顶多是和家人朋友吃饭聚聚。
今年突然说要特地操办,反而是好事,说明有心也说明足够重视。
郁婉柔当然同意:“好啊,你们想怎么办?”
夏伊宁咬了咬唇,这次没沉默太久,便说了她们的打算。
“你们准备在纪念日上再办一次婚礼?”
也不是说不行,她们不是第一对这样做的,只不过总觉得有点奇怪。可她们想要这样,夏琅言夫妇没理由阻挠。
“妈,我跟姜严都觉得这样好,你们就让我们自己去弄吧。”
郁婉柔想了想:“那不行。”
夏伊宁一怔,正准备撒娇继续说服,却听夏母说:“不管是第几次办婚礼,这事我们当父母的都不能撒手不管。你们该忙工作就去忙,筹备的细节我跟你爸来负责。”
“妈……”
“还有小姜的妈妈,我们也会一起商量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这次亲家们倒是在婚礼前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和交流,而且分工还挺明确。徐芷惠仍是自己一个人住,但在姜严的坚持下搬进去了为她新购置的大平层,光是画室就有将近八十平。
她留在海城的时间不算多,有空就去找灵感或是参加画展,像是要把过去被婚姻桎梏虚度的岁月都弥补回来。这回听说她们要再次举行婚礼,徐芷惠毫不犹豫把相关安排都改期了,安安心心留在海城,不时就去郁婉柔那里商量婚礼细节。
为此姜严还有些内疚,徐芷惠笑着说她是傻孩子:“当妈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以前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忧心忡忡,想要插手又没机会。现在看你们过得幸福,我庆幸又欣慰,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更不是负担。”
听她这么说了以后,姜严跟夏伊宁的心里才好受些。
这天郁婉柔和她刚去试完婚礼上的糕点,时间尚早便约着去喝下午茶。
“芷惠,我问个私人问题你别介意,听说姜严的爸爸最近来找过你?”
徐芷惠并未否认,还挺坦然:“是,他来找过两次,说来说去都是想要参加这次的婚礼。”
郁婉柔皱了皱眉,这次婚礼只准备邀请亲朋好友,也只在小范围里通知过。姜潮瀚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别多想,他这人心思一直没停过,这几年其实都在暗中盯着严严。”
“你那边需要帮忙吗?”
徐芷惠笑笑:“我能应付,而且我也不会让他去破坏气氛的。他现在忌惮严严,不敢乱来。”
郁婉柔这次舒展眉头:“那就好,你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就跟我说。”
徐芷惠笑着摇头抿了口红茶,心里有淡淡苦涩。
对于这个前夫,她是一点感情都没了,可是姜达鸣是她儿子,怎么可能毫无牵挂?但她也很清楚,女儿跟儿子都是自己孩子,达鸣做生意的能力的确不如严严,没有必要硬去为难谁。
她把自己卖画的部分收入给了姜达鸣,算是母亲对儿子事业的一点支持,可也仅限于此了。这些年姜家父子轮番找过她,徐芷惠始终没有松口对姜严提过什么要求,更别说让她帮一帮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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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规模很小,但夏伊宁对此事事上心。光是礼服的样式就足足改了五次,每次都拉着姜严把每处细节讨论个彻底。
叶晨晨看着最终成品,羡慕得流口水,却还嘴硬道:“表姐,之前看你下班回来还忙着和设计师沟通改这改那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们又接到什么大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