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流一贯清冷淡然的脸上,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抹怀疑人生的暗光。
尿床是不可能尿床的。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现在有点想去卫生间。
怎么可能尿床。
“怎么了?”李溪尾一脸茫让的询问,“不会吧……”
“倾流哥哥……”她摇摇头,“没想到啊,你,你居然……”
她捂着唇,笑意从眼角显露出来。
江倾流细长的手指插进漆黑的发丝间往后顺,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你弄的?”
李溪尾慢慢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伸了伸,看见床单上的水渍,睡裤也湿了一点,江淮岸真是作死的魔王。
“我还没有走过去呢,怎么可能是我的弄得……”李溪尾憋住上扬的嘴角,“你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江倾流余光扫向轻轻晃动的窗帘,声音冷冽,“出来。”
江淮岸没动。
“要我请你?”他声音冷了几分。
江淮岸从窗帘后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早安,我亲爱的哥哥!”
“手。”
江淮岸伸出左手。
江倾流轻轻的“嗯”了一声,冷冽的黑眸盯着他。
他又伸出右手,左手背了回去。
“江淮岸。”江倾流黑眸微抬,冷声道,“你又逃课,不想活了你。”
“我放暑假了,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在你面前碍眼的,我马上就去俱乐部住。”江淮岸笑呵呵的,“这是嫂子的注意,谁让你睡懒觉的,你不陪她玩,就让我帮她恶作剧一下,你要惩罚就惩罚她吧!”
“我先滚了!”
江淮岸说完就跑。
李溪尾也想跑。
可是江倾流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