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都无法理解她异于平常姑娘的脑壳,不过说到蛇羹,他自己也馋了,步子迈得快了些。
铃铛不耐烦沿着前面河塘再绕半个圈,直接踩着中间的石块就要穿过去。
追风走半道上一回头,就见铃铛晃荡着两条胳膊要栽进去,几个健步就跑到了前头,只是终究慢了一步,铃铛直接扑在自己脚底下。
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你瞎折腾什么?追风一脸无言地拽她起来。
铃铛没顾上回嘴,坐在一边从襟前掏了几块碎瓷片出来,当即苦了脸,摔碎了
追风把瓷片从她手上拍下去,皱着脸像个老妈子,你先说摔疼了没有吧,还顾着个瓶子。
铃铛看看手心摸摸膝盖,没觉得哪里疼,就是可惜了大叔送她的无名香。
追风闻到散发出来的气味,先就受不了了,这什么味道?呛死人了!
我觉得挺好闻的呀。铃铛嗅了嗅鼻子,见衣襟上还沾着些粉末,正想拿帕子刮下来,就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什么东西?
追风扭头一瞧,明亮的日头底下不知哪里来的马蜂,正成群结队地往来赶。
怎么忽然来这么多马蜂?铃铛仰着头,不明所以。
追风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蜂,鼻端浓烈的香气挑动着他的神经,蓦地反应过来,一把就将铃铛推进了河塘,赶紧下去藏好!
铃铛一头雾水,被水一浸下意识就要冒头,被追风给摁了下去,藏好了!
那马蜂气势汹汹,朝着铃铛方才坐过的地方飞扑过来,嗡嗡地悬在半空。
追风赶紧点着了外衫,费了点工夫才把马蜂给轰走了,要是再耽误一会,铃铛可能就憋死在河塘里了。
就这紧躲慢躲的工夫,铃铛还被蛰了两口,鼻头脸蛋上顶着两个红红的疙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追风都没敢让她直接上来,催她把身上的味儿洗干净了,才让她躲到大石头后面,把自己的衣服换给了她。
铃铛挽着两只长出来的袖子,抽抽搭搭地往追风旁边一坐,眼里挤出来两泡泪,好疼
追风捏着她的脸看了看,叹了口气:你说你再忍忍吧,等回去了用童子尿给你和点泥巴,老人都说这法子顶用。
铃铛都不敢嫌弃这土法子,瘪着嘴道:现在不能么?真的好疼
追风无奈:现在哪儿给你弄去?
铃铛不语,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只是盯着他看。
追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直接炸了毛,凶巴巴道:你再看我现在就破了这童子身!
铃铛张了张嘴,小声道:那不还是说明你是个童子鸡。
追风:这死孩子还是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