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便让车夫先去府里,自己则带着铃铛慢悠悠走着。
眼下的时节,城里开的小吃店面还不是很多,一下就被铃铛吃了个遍。
追风擦了擦她嘴角的糖渣,笑得颇有那么两分骄傲:不愧是跟着我混出来的,真会吃。
铃铛觉得这夸奖没什么不好,抬头挺胸地问道:我们下一家吃什么?
还吃呢,这一路的店铺都被你吃过了,回家吧!追风戳戳她的脑袋,牵着她往回走。
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扫到了一起,堆着一个大大的山包。
铃铛趁着追风没注意就过去掏了一把,捏成一个小雪球,朝着他的后背一丢。
追风佯怒转回身,呲牙瞪眼:找打是不是?
铃铛可不怕他这只纸老虎,又团了一个雪球,只是还没扔过去,就看到他头上被砸了一捧雪。
两人齐齐朝旁边看去,就见闪电在那里拍手。
臭小子居然偷袭!追风对闪电那可半分客气都没有了,抓了把雪,边走边团地回砸过去。
两个成了亲的男人你来我往砸得起劲,那手劲儿也是毫不留情,手里的雪球越团越大,就看谁能把谁埋雪里。
快到侯府大门口的时候,又加了个天雷进来,刚被清扫过的侯府大门前被闹得一片狼藉。
尚翊早就听到了外面的闹腾,一开大门就被扑了满脸雪,顿时额角一抽,没玩够呢是不是!
几人一看又闯了祸,惊弓之鸟一般齐齐站成了一排,手藏在后面急忙撇清自己。
颜兮从后面款款走来,用帕子拂了拂他头上的雪,柔声道:大家玩得高兴,你凶他们做什么。
对上颜兮,尚翊的脸就绷不起来,当即就软了神色,这三个臭小子都老大不小了,还成天玩得疯。自己疯也罢了,带着自己的媳妇儿疯。
这有什么,瑾瑜不也时常孩子气。颜兮轻笑,素来习惯三人这么不着调了,闪电和追风成家之后,倒是许久没见过这般闹腾了。
尚翊自不肯在人前承认自己某一方面的幼稚,对着外面的一排哼了一声,扶着颜兮率先进去,还杵在那里等着结冰不成?都进来!
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笑着跟了进去。
追风见铃铛看着尚翊的背影,眼里透着一股看透什么似的的神情,笑得也高深莫测的,不觉发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想什么呢?
我只是忽然明白,侯爷为什么在颜姐姐面前是这样的了。铃铛背着手,晃着脑袋说得颇有深意。
小丫头片子!追风笑着伸指夹了下她的脸。
我听啾啾说了,闪电哥哥在她面前,也是有些不一样的。
怎么讲?关于自己兄弟们的糗事,追风可是十分乐意打听的。
好像是说比较害羞吧。
追风听罢就嗤了一声:害羞?他打着包票说,他们仨中间要是有一个知道害羞为何物的,那天都要下红雨了。
铃铛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下语言:不是单纯的害羞,就脸红脖子粗那种。
追风揣摩两下,大概知晓慕容秋所说的害羞到底是什么含义。与其说是害羞,不如说羞愤准确些。
以慕容秋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闪电在她面前八成都处于下风。
一物降一物,果真是这世界恒定不变的道理。
追风不禁看了眼身旁的铃铛,默默地为自己也叹息了一把。
自己娶了这丫头,又何尝不是被降住的那一个。难道一个师门出来的真有共同性?不过关师叔好像是降的那一个,可见也不是尽然。
问题出在哪里追风琢磨着,直到看见在颜兮面前温声细语的尚翊,天灵盖都通透了。
左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也都是注定了的。
(追风哥哥的故事就到这里啦~这两只写得有点艰辛,也不知道有没有甜到你们,下一本记得回来吃糖,我要全部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