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又看了看盒子里的火灵芝,琢磨了好半天,嗫嚅着开口:哥我跟你说件事。
曲陌没动,满脸写着有屁快放。
是关于那丫头的事。曲越见他哥这才正脸看自己,不禁又想一顿捶胸顿足。
果然是重色轻弟的哥哥!
那先说好了,我也只是猜测,我说了你不能骂我,也不能罚我!曲越壮着胆子讲条件。
曲陌看他一副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样子,垂着眼皮道:怎么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曲越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哥你这脑子能不能不转这么快?
这话在曲陌看来,无异于是承认了,他又见弟弟抱着那火灵芝,来这半天都是东拉西扯,却忽然说起萤草的下落,略微一猜想后,仿佛已经明白了八九成。
你跟她说过我的病需要火灵芝?
曲越一看这话还没出口,就已经兜不住了,只好全部摊牌,我那天也就随口一说,而且也说这这东西有价无市,谁知道她还真就去了。
曲越自然也知道萤草亲戚几何,怎会无缘无故去什么西南,必定是为了他哥的事情。
曲陌知道后,也没责怪曲越什么,他倒不担心萤草此行会有大的危险。萤草白手起家,江湖门道远比他也清楚,而且聪明机灵,足以应对一些情况。只是路途遥远,苦头多少也要吃些。
而萤草甘愿费这么大工夫,无非还是为了还他恩情。
曲陌想到此处,不觉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答应了她以身相许,现在是越处越像兄妹了。
其实也无怪萤草不开窍,曲陌的心思一向隐晦,他若不说,谁又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打了主意。
就连曲越现在还犯嘀咕,不过他知道他哥拿主意很快,通常只在一念之间。旁人只知他循规蹈矩,哪里晓得并非如此呢。
曲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当年他哥对师娘是真没动心思,不然别说是他师娘了,就是他弟媳妇儿,看对眼了也得撬过去。
呸呸!曲越被自己这胡乱的比喻吓了一跳,连忙打了自己两个嘴巴,缩着脖子又探过身,那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不必了。
都快过年了,各行各业都开始打点歇业,便是去现采火灵芝,也已经过了时候。无论萤草此行有无收获,也该返程了。
曲越一看他哥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暗暗打着主意,抱起火灵芝往外走,我去叫人把药给你熬上。
曲陌看着炭盆里的火光时有时无,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