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奇坐在远处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当街枪杀老赖,忍不住点点头。
该说不说,这帮小年轻虽然体格差了点,砍人不怎么在行,可用起枪来倒是不差,可能年轻人学东西快,可塑性强吧。
瞧着刚才那架势,比起专业杀手都差不了多少。
“走吧,回去。”严奇冲小弟吩咐一声。
回来的路上,严奇找了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投币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苟宗荣的老婆吗?我前几天给你打过电话,记得不?
这次打电话是告诉你,你老公已经死了,接下来请你准备好继承你老公的遗产,并尽快还我们的钱。
原本拖欠的货款是230万,但今晚我们给你老公办理了送行服务,所以你需要多付我们20万的服务费,也就是你一共需要支付我们250万,给你几天时间准备好钱款,等我电话。”
苟宗荣的老婆蔡雨欣莫名其妙的挂断了电话,对方说的跟真事一样,可她一点都没当真。
她跟苟宗荣结婚多年,早就没啥感情了,现在也就是为了孩子搭伙过日子罢了。
苟宗荣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经常去百草堂的酒吧潇洒还夜不归宿,两人很早就开始分房睡了。
蔡雨欣陪着孩子早早睡下,直到第二天一早,治安局的人找上门来,她才知道昨晚那个电话是真的,她老公昨晚真的走了。
听到消息的蔡雨欣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倒不是伤心,纯粹是吓的。
电话那头的人玩真的!
那接下来她要是不还钱的话,岂不是也会步她老公的后尘?
……
苟宗胜最近很不爽,前不久他带人去念慈区找事,结果对方围上来的人比他带的人还多。
踏马的,他觉得兄弟会这帮人大过年的都不放假,脑子有病。
郭老板虽然没有责怪他,还安慰他不着急慢慢来,可他还是觉得脸上无光。
结果刚回来没几天,自己旗下的一个小赌场就被抢了。
“抢赌场的那帮人还没有查出来吗?”疯狗苟宗胜坐在自己的堂口,询问手下人调查的情况。
“没有,那帮人行动很快,又都戴着面罩,明显是计划好的,没什么线索。”堂口的师爷说道。
百草堂是老牌帮会,当初创立帮会的时候就设立的师爷这一职位,算是堂口的白纸扇,智力担当,善于出谋划策。
“会不会是兄弟会的人干的?毕竟前不久咱们才去找过他们麻烦。”
师爷手里摇晃着一把折扇,他是当归堂的二号人物,分析道:“不像,据当晚的赌客说,那晚进去的那帮人虽然都戴着面罩,可身形有些精瘦,听声音也很年轻,应该是一群不到20岁的小年轻。
被砍死的那几个兄弟身上的刀口十分杂乱,可见砍人的根本没有经验。
兄弟会虽说才改名半年多,可其前身乃是三兄会,也算老牌的社团了,他们真要扫我们的场子,肯定会派出精锐刀手,下手的目标也应该是那些大型赌场或者豪华酒吧。
扫这么一个小赌场,不疼不痒的,没什么效果。
我看应该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在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