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侯爷叹了口气:“我心里装着谁你不清楚吗?”
“那你倒是说啊,怂!”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说怂,淮纵眼神微变:“本侯爷能屈能伸,能进能退,你想试试不怂的?”
萧行暗恨自己不争气,被她一句挑衅的话说得心跳如鼓,眸光落在她微敞的衣领,匆匆移开眼:“想得美。”
“哼。说我怂的人是你,到头来怂的也是你,我心里装着你,每时每刻都装着你,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和蔺婉有私情,说我缠着你,念着她,可能吗?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她扬声道:“本侯爷天下第一专情人,独爱我的小青梅!”
一番话,慷慨激昂,若非有伤在身,她还想身体力行地展示一下何为不怂。
萧郡主被她哄得通体舒泰,扬了扬眉:“又在灌迷魂汤,闭嘴。”
淮纵老老实实闭嘴,不准她说话,于是耿直的凛春侯开始动手。指尖不安分地在萧行掌心画圈圈,末了呲牙问道:“痒吗?”
“……”萧行简直受不了她,冷冷提醒道:“你伤的不是脑子!”
“那是。”淮纵极尽潇洒地翘起二郎腿:“本侯智力超群,伤了哪里都不会伤脑子。”
“……”
“阿行。”
转身净手的功夫,听到这声轻喊,萧行分外漂亮的一双手埋在清水之中,她怔然望着水里泛开的血污,那股难受劲再次涌到了嗓子眼。
“嗯?”
“阿行,我痒。”
“养什么?”萧行背对着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瞬,淮纵贴着她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了她。
于是那些后怕,那些纷乱的念头,轻而易举地被这柔软的怀抱驱散开,萧行睫毛染了点点湿意,就听淮纵戏谑勾唇,往她耳畔丢下一句:
“我心里痒,因为你。你知道吗?你刚才凶我的样子又温柔又可爱,让人好想欺负。”
“毛病。”萧行弱弱地嘀咕一声,无力抗拒她的拥抱,庆幸此时不用面对她。
心里痒?她眼睛微眯,很想笑,内心深处偏偏生出莫名的感动——她知道淮纵在变着花样地哄她。
她的确被吓到了。亲眼见到淮纵反手执剑刺进血肉之躯,喋血的画面刺激的她这会闭上眼都是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