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尖叫啊,”纪函之还埋头在平板上战斗,“言洲是真不行,只能我来输出了。”
迟见听了一愣,“……我还是输给他了是么。”
纪函之终于舍得放下平板,“你别和言洲比……那个傻。逼他不配。”
迟见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拿开屏幕上满是“言洲纪函之”、“言听计从”的平板,把人压在沙发上,“这么多年我没有对你用过强硬的手段,但是今天我想替自己争取一次。”
纪函之瞪大了眼睛。
“……你试一试看看我可不可以。”
迟见的吻落下时他本想躲开,想起这些年的情谊他犹豫了一秒,便被衔住了唇,对方用手抚过他的眼睫,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可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迟见轻笑了一声,“他没有教你接吻要张嘴吗。”
纪函之偏过脸,当初先伸舌头的人可是他,言洲主动过哪一次,他怎么就没看清这一点,白白给人献身了三年。
这样的距离迟见才发现了他颈侧淡淡的吻痕,他也不计较对方的消极情绪,报复般地吻了上去,珍惜地触碰他的心上人,意图将别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
可纪函之硬着头皮坚持不了多久,他没有办法接受和迟见这样近的亲密,他选择放弃掩饰:“……昨天晚上我睡了言洲。”
迟见微微蹙着眉,“你和他的过去式我不介意。”
“不是……你没有理解我说的话,”纪函之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睁眼说瞎话道:“言洲被我睡了。”
迟见消化了他的话半分钟,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接受我是为了这个原因?”
☆、南墙撞过头
纪函之生怕对方下一句是“言洲可以我也可以,”幸好迟见知难而退:“……言先生倒比我想象的能屈能伸。”
这话说得,纪函之摸了摸鼻子,“他要是能把违约金交齐,以后好好伺候我,我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你要是跟他和好,我就没办法继续陪着你了,”迟见语气无奈得几乎让他心软,“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他……”
空气里尴尬浓度过高,纪函之头皮开始发麻:“我对你来说是拖累,你快去找个适合你的小朋友……留我和言洲继续互相厮杀互相祸害吧。”
合适的人谈何容易,那时候他连打个牙祭都是找个纪函之七分像的人,这半年纪函之态度松动他立马和小朋友断了所有联系,原以为也该修成正果,哪知是给了言洲机会。
……不,认真算起来,竟是言洲胆怯逃避八年,给了他陪在纪函之身边的机会。
他伸手扣回刚刚解开的纪函之的睡衣扣子,“给我点时间吧……下周我出国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可能要待一阵子,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听到这个消息纪函之暗暗松了口气,他在生出与言洲和解的心情时很难面对这个多年的朋友,虽然他从未逾越,却多多少少纵容着对方感情的滋长,说到底是他对不起迟见。
一个人自我反省自我厌恶了半天,追根究底还不都是言洲的错,看看微博一水的糟心评论,他让经纪人找言洲经纪人要了言洲的电话,一接通就骂他:“你怎么这样啊,天天惹我不痛快你就开心了?当初我被抛弃有人骂我,现在露水情缘你情我愿的,我怎么还背骂名被谴责啊……”
……对方听来纪函之分明是在撒娇,言洲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他不知道纪函之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卸去了扎人的刺,下意识地柔声道:“……你吃饭了吗?”
“迟见跑了,我没饭吃。”
说完这句话纪函之就挂了电话,言洲提着一大袋食材上门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点烫,竟然被纪函之一个电话就叫来,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最多算捆绑至死的对家。
纪函之开门时穿着淡蓝色的睡衣,长袖长裤不是白T花短裤,他一时有些不习惯。他把东西塞进空荡荡的冰箱,心想这迟见哪里会照顾人,纪函之嘴刁得很,不好好研究食谱怎么能养得好,怪不得昨天摸起来……
对面的人低头咬着一块虾仁,嫩白色的后颈却有一块红痕无比显眼,言洲反思自己不该把吻痕亲得那么明显,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并没有亲得那么用力……
等纪函之咽下最后一口饭,他一脸愠色地指着那处吻痕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纪函之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回答他:“迟见亲的。”
言洲气得要发疯,他因为纪函之一句话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个结果!他不是傻。逼,谁是!
。
“……现任跑了找前男友排遣寂寞?”言洲放声大笑,不知在笑纪函之还是在笑自己,“原是世上人人都爱你,你的门下走狗舔得不如我好所以想起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