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安歇吧。”他道。
安歇?他想做什么?言永宁抬眼,“先同你说好了,是皇上赐婚我没有办法,否则,我定不会嫁给你。”一个庶子,也敢娶她。
“所以?”他简单明了地问。
“所以,你睡外屋,我睡里屋,我们互不干扰。”
闻言,莫冉也没有一丝动怒的样子,言永宁却被他的眼神弄得先别过了头,反正一开始就将话说明白了,往后便清净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上前走了一步,言永宁被惊地往后躲了一下。
“你做什么?”
莫冉只是将手中绣着凤凰的红盖头放到她身边而已。放下后,他就退开了,什么话都没有同她说,自己去了外屋。
夜深了,言永宁皱着眉头看了看这在她觉着就是下人住的破屋子,才起身去洗漱。
睡到半夜,言永宁忽然听见窗外一阵猫叫声,瞬间被惊醒了。然而床边似是有什么东西,她尖叫了一声,缩到了墙角。
是莫冉。
“你不睡觉坐在我床边做什么?”言永宁看清楚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已是十分不善。
不会是想杀了她吧,果然这么多年他对于自己欺负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定是这样的。
莫冉也没想到她会醒过来,随口说了一句,“来拿枕头。”
枕头?言永宁瞧了瞧床上,确实有两个软枕,“你拿吧。”这床,睡得她背疼,“床也太硬了些。”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再垫一床被子。”莫冉起身帮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棉被来。
言永宁看了看,“这被子这么潮,我不要。”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这是娶了她要自己与他一同受罪来了。
脚步声走远了。
过了一会背后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言永宁起来,正要发作,发现莫冉是把自己的那床被子给她拿过来了,话都没同她说,放下就去了外屋。
这个人,叫她想气都气不出来了。胡乱将他的被子摊在床上。等等,上头似乎还有他留下的体温。可是她实在困,没管其他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两人先去了宫里头谢恩,回来拜见过各位长辈。莫冉的生母在他小时候便已经去世,生父承袭了爵位,却常年驻守边疆不回来。言永宁在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莫冉在国公府并不受重视,过得比下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