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欺负我!?”她不甘心道。
“到底是谁欺负谁?”莫冉今日是彻底打算不惯着她了。
第二日,言永宁带着时雁坐了马车回侯府问问大伯可否为他寻个差事。行到半路在街头见着了熟悉的身影。
“等等。”言永宁吩咐车夫停车,“董珍。”她喊了一声。
董珍背着包裹,怅然若失地坐在街边,抬头见识言永宁,立马别过头去抹干了泪水,才道,“丞相夫人。”
言永宁知道董珍的性子,这么在街边哭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谁欺负你了?”
董珍摇摇头,“没有。”
“你上马车来。”
董珍听话地上了马车,坐下就哭,“闵相如这个负心汉!”
“你夫君?他怎么了?”
“他要娶其他女子!”
“纳妾?”言永宁大概知道了,这男人一飞黄腾达便有别的心思。
“不是,他给了点钱叫我回老家,他要娶其他女子为妻。”董珍说着就哭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荒唐事!“好他个闵相如,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宠妾灭妻负心汉!”司马相如娶了卓文君之后,常流连花丛,负了卓文君,看来这闵相如是要学样了。
“他休了你?”
董珍摇摇头,“我、我同他并未拜过堂,只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后来他读了些书,嫌我大字不识,便迟迟不娶我。”
“你还不是他的妻子?”言永宁这才明白过来,“还未拜过堂你们俩就。。。。。。”
“没有没有,我还是清白之身!”董珍连忙解释道,“可是除了他,我还能嫁给谁?这几年来我给他洗衣做饭,却没想到他真这么无情,见了貌美的,便打发我回老家。”
“好一个负心汉。”时雁虽说是男子,也义愤填膺地插了一句嘴为董珍鸣不平。
“那你作何打算的?”言永宁问。
“我没有颜面回老家了,若是他不娶我,我只能去死。”董珍哭道。
“什么生生死死的,为了个男人竟然要去死?你父母白养你了!你之前不是挺硬气的吗?还帮着我打那群悍妇!”言永宁恨铁不成钢。
“我没有父母了,我只有闵相如了。”董珍嚎啕大哭,她一乡下女子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大字不识一个,也不认得什么人,闵相如抛弃了她,她何以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