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张感来自于哪里,大概不光是利益上的冲突,还有年龄上的差距吧。
弗兰德里卡没有指出上次最后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将茶水端起,暖了暖自己被雨水冰凉了的手。
到底该怎么做,说出来么,还是临场放弃了呢?在桑尼娅那里根本就没有问出什么来,桑尼娅也只是不断的摇头,让我只好想到了弗兰德这里。
距离比赛也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周,自己的话根本就没有经验更别说训练了,果然自己的路只剩下这一条了吗?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把握事情的走向了,也许自己报名参加这个比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也说不定。
“我想让你教我。”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本来很不情愿的话。
“……想通了吗?”弗兰德没有一点出乎意料的感觉。
“……恩,不过只有这一次哦,通过这次考试之后,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我紧接着说道。
“…恩。”弗兰德里卡依旧没有出乎意料的感觉,依旧和我笑脸相迎。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xing。”弗兰德里卡我虽然十分的讨厌,但毕竟是我一个可以说是伙伴一样的人,即便只有来自于同一个世界这一件事,也是不可分割的人,也许是唯一理解我的人也说不定,但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也许我应该反省自己一下也说不定,刚才的举动,竟然让我感觉到自己有一些傲娇的成分在里面,让我越来越担心自己的未来。
“不用道歉了,既然你是我的徒弟,就算只有这么剩下的短短一周,我也尽到老师的职责的。”
“恩。”
“顺便说下,我是第一次做老师,其实自己会不会教自己也很不清楚。”弗兰德里卡如实道,“喝下这杯茶,你我师徒的关系就这么定下来了。”
看着杯子里立起来的茶柱,心里不知觉得豁然开朗了起来,也许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而已。
仅此而已。
“进来吧,外面有些冷,里面会暖和一些。”弗兰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侧面一扇木门面前。
“恩。”我端起自己的茶杯跟着他走了进去。
“现在可以说了。”大厅里传出听不见得声音,声音俊朗,听起来像十几岁的年轻人,透出一种永不止息的热血。
“没问题了吗,现在。”清脆的声音有些担心道。
“那扇门有魔法阵隔绝着呢,不会传进去的。”
“这样啊,那么……”清脆的声音呼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叫你呢,都这么长时间了。”
“……”
“破大叔~~~”
“你还记得啊。”
“这可是我发明的,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斜靠在沙发上芬妮的背包背部发出淡绿se的光芒,被黑se的布包裹的默示上面的花纹交替不断地出现在金属的部分,不断地交换着不同的文字。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不觉中。”大厅墙上挂着的巨大弓箭从中间渐渐向两端浮现出同样绿se的魔法符号,更加浑厚的余晖交相辉映到,三根弓弦都不断的颤抖着,发出愉悦般的声音。
“破大叔,不要在我面前装深沉啊,谁不知道你以前的模样的说,要是被其他的同伴知道的话,你都不知道会被抡死几次。”默示上面的绿光渐渐削弱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相同的频率,不断地浮现消失着。
“深沉,哼。”破魔不屑的说道,“看来你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啊。”
“那还用说,咱俩势不两立的情况还是不减呢。”
“……你还是不清楚啊,大家都变了很多,很多你都不清楚。”
“……”
“我们依次醒来的时候,只有你还一直沉睡着,据这次你再次醒来,过去近一万年了。”破魔也收敛了光芒,变成了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
“一万年啊,真是好长呢。”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醒来这么晚,明明大家都是同时间沉睡的。”
“那又怎么了,人家贪睡一些不行啊。”默示俏皮的说道。
“呵呵,总之现在终于醒来了,这就够了。”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