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妹身旁一位小媳妇王招弟瞧着曾敏这模样,心中极为不满。
在她眼中,曾敏虽然生得貌美如花,却没有女人的本分,整日只晓得偷懒,一味地依赖男人,全然不懂得操持家务、照顾男人。
如今被自家男人厌弃了,竟还在村里四处招摇,村里那些没有娶妻的男人,见她离了婚,便想着找媒人去说亲。
若不是她卖弄风骚,勾引男人,人家怎么会瞧得上她?
于是,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还是曾敏好啊,不用照顾男人,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过活,真是逍遥自在呢!哪像我们这些有男人的,整日里围着男人打转,还要侍奉公婆,简直就是苦命人啊!”
曾敏见她这副模样,真是无言以对,心下暗忖:怎么着?你男人打你还打出优越感来了?
“陈嫂子可真是个贤惠的女人,听说昨日陈河大哥又帮秀红姐挑水了?秀红姐家的水缸又见底了不成?”
曾敏此话一出,旁边另一个女人就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太妥当,她又赶忙解释道:“招弟姐,您别介意,方才我只是想到我家兴兴昨日和他爸顶嘴的模样,所以就……”
王招弟冷哼一声,道:“哼……,即便这样,我男人也从没有曾嫌弃过我。”
“曾敏,你也就是如今手头有点钱,孩子还小也不费什么钱。你且等着瞧,你要再这般懒惰下去,你家安林日后怕是连媳妇都娶不起。也就罗起财后来娶的那个女人没生孩子,如果她生了孩子,还能容得下她男人养着你们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啊。”
周一妹眼见着她们说着说着就要像斗鸡似的吵起来了,赶忙跑过来扯了扯王招弟背着的麻袋。
曾敏冷笑道:“哼!我用得着你提醒?我需要你这假惺惺的好心?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自己家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屁股上的屎都还没擦干净呢,就有脸来教育我?
怎么,抢来的男人是不是特别香?也难怪陈河大哥经常帮秀红姐干活,毕竟人家当年可是青梅竹马,要不是有你这根搅屎棍横插一杠,说不定他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不然现在秀红姐又怎么会守寡,过得如此艰难。”
王招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及自家男人和陈秀红那个寡妇当年的事情。
王招弟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像一头凶猛的母狮般想要扑上去把曾敏这女人的脸抓得稀巴烂,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曾敏见她被人拦住了,急忙把背篓里的安林放下来。看到了过来的小表弟。
曾敏把安林推到小表弟跟前,说道:“快把安林抱过去,可别让他被吓到了。”
说完,她刚转身就看到王招弟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
曾敏知道自己没有王招弟那常年劳作的力气,见她挥手砸下来,连忙凭借身高优势,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躲到她身后。
然后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后拉扯,另一只手则如蟒蛇般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曾敏灵活的骑在她身上,双手恰似狂风骤雨般落在她的胸部,打得王招弟哭爹喊娘。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曾敏便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爬起来,往人群中飞奔而去。
那速度,真是快如闪电,狠如疾风。
等王招弟反应过来,准备反击时,却只看到刚刚还趴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的曾敏,已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人群中逃窜,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痛。
她立马爬起来就去追,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挨千刀的,曾敏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敢打我,有种你别跑,看我不揍死你。”
“你当我傻呀,还等你揍。”
王招弟的两只手被拉架的人群紧紧拉住,想去追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哇哇大叫。
“招弟啊,别生气,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也怪可怜的,你要是真对她动手,她有个三长两短干不了活,你还得让你男人去帮忙她干活。”
旁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在劝架。
“大队长来了,大家快让开。”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