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永琢小声应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白珩拾起那个被烤黑的橙子,是真烫手啊,他两只手来回交换了经常,弄得一手的灰,一剥,里面更烫,热乎的很。
当他剥出来递给邬永琢,邬永琢却摇摇头不肯接。
“烤过了,都糊了,苦的不好吃。”
真够欺负人的。
白珩就看着他。
他无奈只好接过来,掰了一小牙吹了吹喂进嘴里,果然是发苦了。
他是喜欢烤烤橙子再吃,那样好剥皮还更甜软但也带些脆性,不凉也不烫,可烤糊了就太软了,也不甜了。
凡事都应该有个度。
他实在不喜欢,只能躲开白珩的视线,默默的,把那个白好不容易剥出来的糊橙子丢掉。
“烤糊了……”
他小声解释着,白珩到也没说什么。
“那你还吃吗?”
“我想吃没有烤糊的,只烤一下下就好了。”
白珩默不作声,从果盘里重新拿了个放到炭火旁:“那你就好好看着它。”
“哦。”
邬永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树叶沙沙的。他没睡多久,但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逃离了白珩,解开了身上来自夫权枷锁,他不再是白珩的私有财产,任由处置。
所有人都很尊重他,他不想挨打就不会挨打。
过去白珩对他太好,夫权的绳子虚搭在他身上,他还以为是装饰呢,欣然接受。现在收紧,他才觉得如此沉重,开始想要剪除解脱。
“闷得话,让他们来演木偶戏?”
白珩手持书卷,眼神却往他身上斜,注意到他的失神,问他说。
闷是有些闷的。
心里闷闷的,脑袋晕晕的,现在,什么戏他也不想看,什么曲他也不想听。
邬永琢摇摇头。
“算了吧,你在看书呢,别吵着你。”
“没关系,我看我的书,你听你的戏。”
“还是不要了,吵的很,我只想跟你静静的坐会儿。”
白珩笑了笑,不再管他。
邬永琢看着他,思绪却飘的很远,从梦境到回忆再到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白珩,可要如何逃离白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想的烦了,情绪起来,身上也发起热,这些天他的屁股总是青黄的,淤青处肉里面时常有些发痒,现在更是痒得不行。
他烦躁的很。
挠,也还是痒。
越痒他就越挠,越挠又越烦,越烦感觉也越敏感,越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