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寰现在和项俞正热乎着,虽然嘴上说得无所谓,但是如果项恺动真格的把这小崽子给打死,他还有点舍不得,所有就派几个人跟过来了,要是有什么动静,大不了就在项恺面前再玩一次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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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俞一脸平静,现在不在高宇寰身边他连笑脸都懒得装,“哥,我不听你的话吗?”
“听我的话?你听个屁了!”高宇寰把玩着酒杯,“不过你别说啊,我今天还真舒服不少,让你哥教训教训你,都不用我自己动手。”
“什么时候来哥哥这疗伤啊,让我也欣赏欣赏你哥的杰作?”
项俞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阵冷笑,“我这周不能去你那了,我哥他……他盯着我,下周一晚上我过去。”
项俞意味深长地重复一句,“过去陪你。”
“可以理解。”高宇寰听着他的话心里跟猫抓似的,“记得把自己洗干净了,过来挨操。”
高宇寰如今也就只能隔着电话逞个嘴能,想想自己十几岁就出来混,什么没经历过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兔崽子手里。
不过鉴于他确实伺候的自己挺舒服的,高宇寰就当是哄小孩了,这样还显得自己心胸宽广。
他也不是不能把项俞绑起来反攻回去,可要是这样不就成仇人了吗,以后还能有什么情趣?再说他确实领教过项俞的手段了,不知道逼急了这小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高宇寰半推半就地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就算嘴上不饶人。
项俞听着高宇寰那边喧闹的声音,冷冷地问:“你在喝酒?”
“是啊,你哥帮我好好出了口恶气,我不得庆祝庆祝,找几个小鸭子陪我乐呵乐呵?”
“既然这样,正好这次机会,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就像我哥说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项俞眯起眸子凌厉的目光盯着楼下那辆赛车,他似乎能透视车身,知道只要在哪里做手脚,那辆车驶不出百米就会爆炸,“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高宇寰嘿了一声,“老子现在出来喝个酒都要你管着?你管的着吗?”
项俞轻笑一声,“哥,我就是知道自己管不了你,所以只求你自己能管着自己了,如果不行……”
他叹了口气,“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年纪小,你看不上我的,也只是跟我玩玩,对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当我随地乱发情吗,出来就是为了打炮?少在这跟我委屈,你个贱人!”高宇寰愤愤地挂断电话。
项俞犀利的眸子凝着手机黑暗的屏幕,嘴角扬起抹讥笑,高宇寰是个很重要的人,自己会好好利用的。
厨房,项恺一双眼睛出神地望着锅里炖着的菜,他在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今天算是把高宇寰得罪了,以后在C区恐怕很难混下去了。
可是如果搬到城里,自己为帮派做过的事瞒不住,生活会受到监管,项恺自己倒是不怕,还可以去做保镖也算能混口饭吃,可是他担心项俞被歧视。
要等项俞考完试,还有……和林子彦的事断个干净后再离开。
项恺转身环视这个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房子,这是他和妈妈曾经梦寐以求的家,他在这里度过了几年温馨的时光,那时候他有妈妈有叔叔,项俞,自己和叔叔起早贪黑去海岸码头搬货……
现在他只有项俞了,所以怎么能忍受项俞受到半点伤害,项恺只是觉得对不起妈妈,到头来还是要离开。
两兄弟在饭桌上沉默地吃饭,只有筷子撞到碗的声音,项恺没什么胃口,只是喝着啤酒。项俞吃得很少,他脸上的伤肿了起来,动动嘴巴都会觉得痛。
项恺攥着酒瓶贴在他的侧脸,冰冷的刺痛感传来,项俞疼得吸了口气,抬起发红的眼睛望着哥哥。
项恺被他这副可怜的样子盯得心里酸酸的,可是不打他,项恺怕他不长记性,又忍不住关心,“要不要去医院?”
项俞摇头,静静地盯着项恺被冰啤酒浸泡过的唇……
项恺扭开他的头,“碗筷放着不用管,明早我收拾,吃完就早点睡吧。”
他拎着酒瓶走回卧室。
项俞望着他的背影,宽阔的肩膀,项俞舔了舔唇角的伤口,刺痛感牵扯全身的伤口。
他知道,一旦哥哥对自己失望后带来的痛会比这疼上百倍……
深夜,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项俞端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哥?”
“醒醒?”项俞轻轻拍着哥哥的肩膀,低声细语地说:“哥,喝了牛奶再睡吧?”
“嗯……”项恺喝了酒,睡得迷迷糊糊的闷闷地应了一声。
项俞瞧着哥哥那张令人胆寒的脸庞被酒气熏得酡红,他完全放松戒备地睡着,结实的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
昏暗的光线下项俞的眸子尤其黑亮,声音极轻地开口,“哥?”
项恺睡得很沉,项俞浅浅地笑,坐在他的身旁,拉起被子盖在项恺的身上,可下一秒他的手掌突然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幽深的黑瞳怔怔地盯着项恺脖颈处露出清晰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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