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压在胸膛上,平复着急剧的心跳。
太好了,她没有死!
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也不知道苏梦雪和白芷怎么样了,她要赶紧去找父亲母亲。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像往常那样苏梦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哭泣一番就放过,还有白芷,不管她是什么理由谋害主子性命,都不能原谅。
不过……夭夭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为什么她刚才在梦里看到的画面,是远远地看着自己被苏梦雪和白芷压在水里挣扎呢?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人的眼中看到的情景。
夭夭的眼睛慢慢聚焦,五感也一起回到了身体。
身下的床褥有些硬,头上的床帐是旧旧的粉红色,不是她常用的雨过天青。
这不是她的闺房。
夭夭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上厚重的刘海,自从有了&ldo;桃花疤&rdo;,她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遇到什么事情就爱去摸那道寸长的伤疤,为此不知道被母亲说了多少次。
夭夭一边想着等会儿如何向母亲撒娇诉说自己在水下时的惊惧无助,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拨开刘海,摸上了额头。
额头光洁一片,没有疤。
夭夭的手指一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手指细细地将额头从发际摸到眉毛。
真的没有疤!
夭夭翻身坐起,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倒在床上,她勉强撑住身子,来不及细看屋里的摆设,只扫了一眼,连鞋子都没穿,就扑到了黄杨木的梳妆台前。
铜镜没有她惯用的精致清晰,但足以照出容颜。
&ldo;灼灼!&rdo;
夭夭惊恐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好似粗糙的砂砾,两个字喊出来,喉咙一阵剧痛,夭夭的后背立刻就起了一层细汗。
夭夭惊呆了。
灼灼竟然是会说话的,只是一开口喉咙就特别痛,是不是这个原因,灼灼才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么痛,要是她也不会开口说话的。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怎么变成陶灼灼了!
夭夭顺手拿起一旁的抹布,把铜镜用力擦了一把,小脸几乎都要贴到铜镜上了,可无论怎么看,镜中都是灼灼的脸。
灼灼和她一样有一层厚重的刘海,可灼灼的额头上是没有疤的。
夭夭摸着额头,看着镜中精致的小脸,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