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可以不写柳体,用自己没在他面前写过的瘦金?夭夭仔细想了想,她确实没有在他面前用过瘦金体。
她正想着沾着茶水写字问问他对弥香阁有何疑问,又如何得知弥香阁的香方出自自己之手,腹中却隐隐有些不适。
夭夭的手指一顿,左手摸了摸小腹,那里一团火热,那灼人的热好似火龙,迅速地蹿往四肢。
她觉得自己的指尖也热了起来,脸颊发烫,脑子一阵发晕。
她抬眸看着萧会廷,好像他是一块盛夏的冰,好想抱着他,好想在他身上蹭一蹭……
不管是热,还有羞人处,也很不对劲……
她中药了!
夭夭不敢置信地看着萧会廷,他竟然对自己下药!
显然他没有认出自己,如果他知道她是苏夭夭,一定不会这么做。那他是看中了灼灼的美色?
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去毁掉一个少女的清白,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定亲三年向来温柔多情的未婚夫君做出来的事。
原来的温情都是假的吧?真实的他竟如此不堪!
萧会廷从少女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他冷冷地开口,&ldo;放心,本王对你没有一点儿兴趣。&rdo;
夭夭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药都下了,还说没兴趣,难道是想看着她如何难受吗?
她猛地站起身来,手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夭夭咬咬牙,朝着门口走去,萧会廷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薄薄的夏衫下,她的胳膊纤细柔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那肌肤时何等的滑腻柔嫩。
夭夭被他拽住,另一只手朝着桌上的茶壶扫去,只要茶壶落地,门外守着的秀竹和馥莲就能听到声音,只要吵嚷起来,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眼看着那茶壶飞了出去,萧会廷松开她的胳膊,身子一探,一个海底捞月,将茶壶稳稳地抄在手里,轻轻放在桌上。
他一把捏住了夭夭的后颈,修长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捏住了什么穴道,夭夭顿时身上一软,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萧会廷一手捏着夭夭的后颈,一手扯着她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拖着进了卧房。
夭夭心中一阵剧痛,她不是没有设想过与萧会廷的洞房花烛夜,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想来定然是缱绻缠绵柔情万种。她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同他结合。
夭夭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间的香囊,那里藏着一颗通灵香,虽然不能解除药性,但应该能使她头脑保持清醒,可是萧会廷拖着她,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双手甚至没有办法解开小小的香囊。
她的脚在地上拖行,手指试图抓住路过的每一样东西,桌子腿、门框……
可惜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既喊不出来,也无力阻止萧会廷拖着她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