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害羞。”
许久,晏锦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梳理头发的动作继续,男人面不改色,眸底明光暗涌,瞧不出他哪里害羞。
倒是坐在梳妆台前的秦桑,一张脸充血似的,涨成了猪肝红。
她心里悄悄骂了晏锦言两句,然后死咬着自己的唇,打死也不再多话了。
房间里静默了好一阵,晏锦言终于把秦桑的头发打理好了。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面上羞答答的秦桑,不禁倾身,故意将手从她颊侧穿过去放梳子。
那一瞬,秦桑明显感觉到了身后袭来压迫感。
浓烈的男性气息笼在她四周,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晏锦言收回手时,身子压低了些,状似无意一般凑到秦桑耳际,磁声问:“桑桑,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清浅笑意,甜润润的,像匀了半勺蜜糖。
语气有所期待,却又不显山不露水。
秦桑听了,那股烧灼感直接蔓延到了脖子,她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嗖地窜了起来:“你…我…”
“我那是……那是吓到了!对,就是吓到了!”
“不然我肯定一脚给你踹窗户外面去!”
女人一边凶巴巴的解释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这样她说的话会显得更有说服力似的。
晏锦言抄起了手,轻靠在梳妆台的边沿,薄唇抿成一条线,很努力的忍着笑。
笑意深处是无奈。
他明明感觉得到,秦桑内心藏着一份炙热,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卸下她身上的伪装。
晏锦言也是害怕的,他怕自己过于心急,搞砸一切。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顶多再给秦桑适当加点“软化剂”,看看能不能缩短时长。
思绪回笼后,男人暗暗叹了口气。
他看着跳脚的女人,刚刚慰藉的心又开始躁动了,喉结滚了滚,晏锦言压下了眸中那份晦暗,出声打断了秦桑:“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女人终于消停了,眼神闪烁着,看看晏锦言又看看那张床,欲言又止。
那模样实在过分可爱,晏锦言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直起身,他往门外走,语气压抑暗哑:“我去客房睡。”
“晚安。”男人出门时将房门带上了。
走得很急,根本没给秦桑留住他的机会。
是以,秦桑只能合上嘴巴,半失落半心安的往床上一趟。
她翻来覆去,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