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也不知道。
所以她在得知姥姥能出院回家后,心里舒服多了。
来海城的路上,秦桑心里一直堵得慌,胸口发闷,心里沉甸甸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蒋曼看穿她有心事,在接过秦桑递来的苹果时,笑盈盈地问她:“打你坐在这里开始,姥姥就没见你笑过,出什么事了?”
秦桑抬眸,对上老太太阅尽沧桑的眼,努力扬了扬唇角:“姥姥,我没事。”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就是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学校里受委屈了?”
“不应该啊。”
蒋曼打量着秦桑,寻思着她这外孙女,不在学校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受人委屈?
“姥姥猜猜啊,莫不是你和锦言吵架了?”
老太太慈蔼笑着,目光落在秦桑身上,明显注意到她神色有变。
所以,秦桑心情不好,真的和晏锦言有关。
也是,以前秦桑每次来探望她,与她提得最多的便是晏谨言了,这次却一个字没提。
被蒋曼这么一说,秦桑沉闷的心里像是被人打通了一个口子,忽然通畅了些许。
“姥姥,我好像生病了。”秦桑忽然开口,语气沉沉,“心里闷闷的,难受。”
“您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蒋曼看着她,就着晏锦言这个人,随口问了秦桑几句。
片刻功夫,老太太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她伸手戳了一下秦桑的脑门,笑得颇为无奈:“你这丫头,可不就是得病了吗?”
秦桑茫然,将信将疑:“真的是病?”
“对呀,心病嘛。”
秦桑:“……”
她觉得姥姥是在调侃她是怎么回事?
“我听你陈爷爷说,锦言那孩子原本在海城的时候是有过一门婚约的。”
“不过他早年出了点事情,一双腿给弄折了,那门婚约也就作废了。”
蒋曼摸了摸秦桑的头,语重心长道:“你呀,不必为了你堂姐和锦言的婚事忧虑。”
“你既然喜欢锦言那小子,那便光明正大喜欢好了。”
“但姥姥不是支持你早恋啊,你要想跟他谈恋爱,那也得考上大学再说。”
秦桑眨了眨眼,一直认真听着她的话。
末了,她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反问了老太太一句:“姥姥,您说我喜欢谁?”
最近这几天,“喜欢”这两个字她听得太多了。
眼下秦桑已经分辨不清“喜欢”这个词真正的词义是什么了,更别说她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了。
蒋曼以为她在装模作样,不肯承认,便嗔怪的瞧了她一眼,“你说你喜欢谁?”
“除了晏锦言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