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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对不起，你是计费妓女，冤家……&rdo;主人想起已经付出的预付款，做出重要的改正。

&ldo;我不是妓女，只是我的运气不好……&rdo;看起来女孩子对事物的观察并不陌生。

&ldo;女孩打过五次胎以后想起贞洁来。&rdo;头子理解地哼哼着，从胸部揭下贴着的桦树叶。

&ldo;好啦，我们去游泳池，好吗……&rdo;年轻点的妓女小声嘀咕着，&ldo;要不我汗都出透了。&rdo;

&ldo;嗯，走吧。&rdo;苏霍伊应允着，从上层板凳走下来，打开了门。

主人软底便鞋把潮湿的瓷砖地板弄得啪哒啪哒响，几分钟后传来身体拍水声和重重的呼气声。苏哈列夫跳进了游泳池。两个女孩子也随着跳了进去。

&ldo;压榨机，听着，水下鱼雷怎么样？&rdo;苏哈列夫认真地打听，心想把支付她们的预付款百分之百赚回来，&ldo;做一下吧？&rdo;

&ldo;您花的钱可以来随便哪种花式。&rdo;女孩早有准备地回答。

&ldo;喏，来吧！……&rdo;

女孩顺从地在肺中聚足空气，潜入水下，这时，放在游泳池边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苏霍伊拿起话筒。

&ldo;喂……你说什么？……还没有到？……什么，瓦列尼克给打死了？……你说在哪里失风的？在切列穆会基？……还有地址？……很好。&rdo;说话人脸上往昔的宽容一扫而光，&ldo;十字架呢？……已经到了？……你的伙计打死什么了？……今天在散步？……和自己的人？……在哪个饭馆？……噢……知道，知道了。科通的朋友这事我也有数，否则不会有这个买卖了。这样吧，抛开所有的事，立刻到我这里来。我在桑拿浴室，你和什图卡说一声，他会送你来的。&rdo;

女孩在水下使着浑身力气，硕大的胸部在蓝色游泳池中飘来飘去，好像巨大的水母，臀部时常像浮标一样浮起来，水面上几个小水泡发出轻轻的咕嘟声。真是怪事，妓女能不呼吸空气在水下逗留这么长久，大概她以前曾当过专业潜水员，珍珠采集女。

不过，现在她的卓越才能很少引起苏霍伊的注意，他更多地关注着刚才电话中得到的情报。

&ldo;行啦，够了……吮吧，真是压榨机。&rdo;他不满地皱起眉，轻轻推开妓女，从游泳池中爬上来，&ldo;现在有人来找我，你们美人鱼不要感到寂寞，在这里游游泳，搞搞同性恋……我很快就来。&rdo;

主人走了出去，把身后的门紧紧关上。

打电话的人没有让人等多久。半小时后他就来到休息室。

身高二米上下的粗壮汉子，长着一张典型的杀手面孔，方肩膀，穿着运动裤和昂贵的细羊皮外套，带着粗大的赤金&ldo;队长&rdo;锁链。只要看这个人一眼，就可以对他的职业确定无误。穿&ldo;阿季卡&rdo;和皮衣的队长有点奇异地在桑拿浴室休息厅里东张西望。大约就像新俄罗斯人以自己的传统标准看着裸体浴场上的什么地方。

苏霍伊温和而亲切地接见了他，在桌旁让坐，请他喝酒抽烟。不会拒绝邀请，等级差别不允许。带&ldo;金锁链&rdo;的人出于礼节喝了一点伏特加酒，嗅一下面包皮，然后问询地凝视着主人，为什么召我来？

那一位全是主人打扮，雪白被单垂下美丽的皱语，好像古罗马贵族的长袍，宝石金&ldo;螺帽&rdo;，镶着一颗大得不可思议的钻石，举动威严，语气坚定……

&ldo;这样，第一，这个人，他怎么样……这个科通的朋友&lso;骗子&rso;……&rdo;

&ldo;瓦列尼克，是吗？&rdo;来客提示说。

&ldo;对。马上弄到这里来。我们用自己的办法折腾这个花花家伙。&rdo;

谈话对方阴沉地摇起了头。

&ldo;我的小伙子们已经监视他三个昼夜了。他住在诺沃切列穆什基的一所旧房子里，典型破屋，贫民窟……电话已装上窃听器，对房子也能侦听。一个人住着。谁也不会访问他，连个蚊子也飞不进……&rdo;

&ldo;这个，他和谁一起住，谁去他那里，我都不管。&rdo;苏哈列夫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ldo;我说什么，你就去做好了。&rdo;

来客又摇了摇头。

&ldo;我这就派卡班来。他会去做的。&rdo;

&ldo;第二，&rdo;苏霍伊接着说，&ldo;带小伙子们去这个十字架走动的酒馆……&rdo;

十字架是团伙最权威的盗贼，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来为了处理自己的什么事情。他和科通有真正的密切关系。听说，阿历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iddot;那依琴柯几年前参加过十字架的登基仪式。苏哈列夫怎样才能确切知道什么事使盗贼来到首都，这事间接和他本人有关系……

&ldo;……你安排全套节目的汇演。&rdo;头子讲究自己的想法。

带重重金锁链的人咧嘴大笑，当然几乎是觉察不到的，下属与上司谈话时都是这样：&ldo;我们给他准备一份意外的礼物。那个小酒馆的&lso;小丑&rso;是我们的人……&rdo;

&ldo;你们这些，不是你们这些，别向找抖落。&rdo;苏哈列夫突然间感觉到门外好像有小心的脚步声，迅速站起身来，看了看女孩儿们。没有，没有人偷听他的话，两个妓女站在淋浴喷头旁边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事情。&ldo;就这些，我把任务交代清楚了，把一切都干好。懂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