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襄境内山川河流,壮阔瑰丽。夹棉山隐在群山之最深处,少有人迹。青翠环绕,就算是盛夏也有几分凉爽,山间兽类繁多,嘶鸣难掩蝉声。
几个樵夫打扮的人穿梭其中,身上的大包小包的挂着不少东西。为首的引路人不好意思的朝身后两人笑道:“咱们难得出趟远门,多买了点东西,辛苦两位贵客相助。”
沈行舟和谢泉两人身上也挂了不少东西,却难掩高门大户的气质,举止有礼,行为端正。
“赵大哥哪里的话,兄弟们辛苦一趟前来迎接,如此看重。我们出点力气算什么。”沈行舟惯来无拘,跟谁都能聊两句,自然是不会让赵宇的话落空的。
谢泉没说什么,他一路上话都很少,本来他就不愿跟着沈行舟来趟这浑水,若不是会主发了话,他才懒得来凑热闹。
一窝被赫连裕秋堵在山旮旯里的土匪,能成什么气候?与他们结盟,简直可笑。
谢泉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好狠狠的瞪着身前的沈行舟,看他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更是来气,抬脚趁人不注意,踹他的膝窝。
沈行舟被谢泉瞪的全身警戒,谢泉刚出脚,他就蹿了出去,谢泉根本没挨到他。
赵宇和他的几个兄弟哈哈大笑道:“你们关系真好,跟亲兄弟一样。”
沈行舟面不改色的占谢泉便宜道:“我们虽是结拜的兄弟,但弟弟跟哥哥我还是很亲近的。”
谢泉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一掌劈死沈行舟的冲动,配合着笑了一下。
赵宇几人领着他俩弯弯绕绕的在山中走了快两天才到地方,彼时已是夜间,先安置了两人休息,第二日再带他们去见胡涂。
“我刚才随意观察了一下,深山中人数倒也不少,自给自足的日子看起来也不错。不知为何要反?”沈行舟一边脱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当年赫连裕秋剿匪,匪众百余人,除无伤人者,其余全都死刑示众。胡涂的老娘也在其列。”谢泉转过身,不去看沈行舟赤身裸体的往湖中跳。
是了,杀母之仇,又心有不甘,不反如何?
“哗啦哗啦”
沈行舟入水,激起水花四溅,有不少都落在谢泉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下来啊,这一路连个好觉都没睡上,赶紧洗干净回去睡一觉。明日见了胡涂,还要同他好一番周旋,不休息好可不行。”
沈行舟全身都没在水中,只留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冲谢泉说话。
谢泉看着那人,月色下轮廓模糊又暧昧,像是笼着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也辨不分明。
“我回去简单擦洗一下就行,你小心别野兽被当点心吃了。”谢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沈行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品出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
我不就是想套个话,你跑什么?莫名其妙。
沈行舟揣着他满心的疑问匆忙的洗了个澡,回去找谢泉。
不知赵宇是怎么想的,把他俩扔在一个房间里了。
他不会是真觉得好兄弟该同吃同睡吧?
沈行舟望着房间里唯一的床,后悔自己那天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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