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平没有计较莫贤话里有话,只道:“那怎么不见你家殿下?”
莫贤恨不得给晏安平翻个白眼,心道:你说呢?要不是你把我家殿下的消息捅给太平会,我家主子这会儿能不知所踪吗?
“殿下被人带走了,临走前留言,让我来找王爷。”
晏安平不在乎道:“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莫贤掏出那白玉兰挂坠,递给晏安平道:“殿下说,王爷一看便知。”
晏安平接过白玉兰的挂坠,敏锐的摸着了底部的划痕,浅显的划痕在晏安平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记忆。
是哥哥?
他还活着?
赫连裕秋什么意思?他见过哥哥?还是在骗我?
晏安平拿不准赫连裕秋的意思,只勉强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莫贤将赫连裕秋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道:“我们在太平会,这边无须你操心。”
他们?
赫连裕秋和哥哥?
如果是真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太平会这么久不来接触自己了,他们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晏安平无比急切的想要见到哥哥,他问:“我要见他们。”
莫贤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主子让我跟着你,有机会他会给我传消息的。”
晏安平这才冷静下来,莫贤应当没有撒谎,太平会此刻对于哥哥也是不信任的,自然不会任由他活动,被限制是正常的。
那么自己只有等待,在等待的同时做好准备。
晏安平让莫贤和刘丰去摸查太平会在旧都的据点,这里对于太平会很重要。只要摸清楚太平会的底细和具体行事,日后对付起来才不会太难。
顾怀宁一早就去了官署,知府陈瑜和参军吴为已经在等候多时了。顾怀宁上前见礼,道:“陈大人、吴大人。”
“顾大人。”两人回礼。
几人进门落座,陈瑜和吴为就将一本账册拿出来,顾怀宁接过一看,是这一个月矿洞开采的记录。
每日仅有十五石的产量,顾怀宁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合上账册道:“自杨定坤获罪,这矿洞的一切事宜全赖两位大人,顾某一介门外汉,就不插手了。今后还是由两位全权负责,顾某就当个甩手掌柜了。”
陈瑜和吴为原本以为今日必要费些功夫才能糊弄住这位监察使,谁想这顾怀宁这么上道,不愧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几人在官署待了半天,中午就去了酒楼,陈瑜和吴为说什么都要为顾怀宁接风,说是弥补当初顾怀宁初到旧都的怠待。
三人在酒楼里胡侃喝酒,一下午的时光消磨殆尽。夜间,阿乔奉命来寻,才将烂醉如泥的顾怀宁从两人的魔爪下带走。
街尾停着辆马车,阿乔扶着顾怀宁上了马车,刘丰在前面赶车,阿乔将人送进去后也坐在了刘丰的身边。
马车里摆着檀木小几,泡着热茶。晏安平将茶水送到顾怀宁的手上,顾怀宁小口的喝着。
一杯热茶喝下,通体舒畅,顾怀宁的眼神也恢复清明。
“这两人胆子不小,背地里不知道把玄铁搞到哪里去了?”
“在旧都,玄铁没有运走就是太平会的囊中之物了。”晏安平当然知道陈瑜和吴为是太平会的人,当初,阿乔盗来玄铁运输路线图转手就被晏安平送到了陈瑜的府上,陈瑜又将这图送给了太平会,太平会将这图给了胡涂做人情。
这其中的每一环,晏安平都算计的清清楚楚,否则,就没有胡涂劫玄铁,赫连裕秋剿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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