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火势被控制住,警戒森严却不见来犯,庄北元心事重重的坐镇营地。
沈行舟一路向西北追去,只能远远的看见落后的几人,没法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
快天亮时,沈行舟逮住了一个体力的不支的人,一身布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审问之间,什么也不说,咬死了就一句,要见陛下。
沈行舟将人带回,送到了庄北元的面前,道:“这人嘴硬,不说实话。”
庄北元看向他,一身是伤,想来沈行舟已经逼供过,鲜血淋漓之下仍不肯说,可见是个硬骨头。
“陛下你是见不到的,如今除了陛下,此间都由我做主,有什么你就说。”庄北元的声音不大,却依旧清楚。
那人一改在沈行舟面前的硬气,道:“将军见谅,我等用此下策,实乃为陛下着想。”
“我等是旧都人士,知道陛下迁都旧都,无力阻止,只好冒险行事。望将军悉知,旧都乃太平会的地盘,陛下迁都实乃危险之举。”
“陛下自有考量,区区太平会也算危险?”庄北元道。
那人继续道:“将军有所不知,邕王晏安平才是太平会的会主,陛下迁都旧都,岂不是自投罗网?晏安平在旧都装疯卖傻十年,其根基都在旧都,此去乃虎口送食呀!”
庄北元和沈行舟都震惊不已,毕竟天授一事已经让晏安平回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而且泰禾帝当初对晏安平也是心怀猜疑,如今更是坐实了晏安平的罪名。
庄北元道:“空口无凭就要污蔑一朝王爷,你可知罪?”
那人立即道:“小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陛下乃天之骄子,不能身陷危险啊!”
庄北元还是咬死凭证一事,道:“没有证据,如何信服于人?”
那人想起什么似的,道:“小人有晏安平亲笔信函,可做证据。”
庄北元接过沈行舟递过来的信函,打开一看,果然是写着密谋太平会成立一事。可庄北元并没有见过晏安平的字迹,无法辨认,只是道:“还需确认。”
沈行舟拿着信函去找太子,一路上惴惴不安,这字迹确实是晏安平的,他能认出来,可为什么晏安平从来没有提起过?是自己不得信任?还是另有隐情?
太子听闻此事忙召集太傅,将泰禾帝寿辰时晏安平献上的万寿图拿出来做比对。
“一个人的字体如何改变,写字习惯却是不会改变的。每个字末尾一笔,他都习惯性的提起一点,这封信函亦是如此。可见出自同一人之手。”太傅和几位官员都意见一致。
太子拿着信函又去见泰禾帝,将事情的始末都讲清楚,只等泰禾帝的示下。
泰禾帝身边的淑妃依旧时温婉之态,仿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直到泰禾帝看向她,她才道:“臣妾先告退?”
泰禾帝点点头,淑妃安静的退下了。
太子道:“晏安平苦心经营十年之久,如今是势必要与大襄为敌了。”
泰禾帝问:“太子认为此人可信?”
太子道:“尚不可全信,只是这信函字迹比对,确实是晏安平所写,可见晏安平和太平会一定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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