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元启的神色依旧没有舒缓开来,这花船,既然开出来,肯定是要赚钱的,而为了那几人,不仅不赚钱了,反而还要冒着得罪缪大亨等人的风险,还要帮助那几人,要是没有很深的关联,朱元启不信。
但看着这老鸨很是自信的样子,朱元启又以为自己想多了。
朱元启随即开口。
“你们这里关系不错啊,教坊司刚出来的人,转身就来到你们这里。”
这老鸨顿时笑着回应,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是缓了过来。
“这位老爷说笑了,这花楼的东家不过是商贾之人罢了,名杨奂,徽州人士。
那些教坊司出来的女子,许多都不会一个吃饭的手艺,加上这里能得到的也很多,所以很多女子都会来这里。
二位老爷请放心,东家都是遵守大明律法的,税都是足额缴纳的,每一个姑娘,都是登记存档了的,应天府都可以查证的。”
这老鸨说得是滴水不漏,朱元启都找不出一丝漏洞来,朱元璋见朱元启一直在追问着,也是没有出声。
对于朱元启问的,朱元璋也很关心,毕竟,谁知道这老鸨,有没有说谎呢?
这时朱元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刚刚听见其他人的喊价,他们每次来,花销都是不小吧?”
朱元启紧紧的盯着老鸨。
这老鸨也是迅速回应。
“这位爷,他们都是些商人,手上有钱,每次来啊,少则百两,多则数百上千两呢。”
朱元启听后,看向朱元璋。
“哥,你继续问问她吧,我去如厕。”
朱元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张桦,一个眼神示意,在朱元启出去没一会后,张桦也跟了过去。
这老鸨还没觉着有什么,还在回应朱元璋问的。
在一处拐角,朱元启就等到了张桦。
“你现在马上出去,通知毛骧,让他带人把这处花船查封,凡是这个花船的人,包括后面的那个东家杨奂,全部抓起来。
毛骧到了之后,你就来进来,等我们出去,就立即开始抓捕。
告诉毛骧,跑了一人,本王饶不了他!”
朱元启说完,直接把自己大明王的玉牌拿给张桦,张桦听后,满脸凝重,拿着朱元启的腰牌,就出去了。
朱元启看向上面,露出一丝冷笑,开花楼不为钱,为什么?若是为了让那几个侍郎撑腰,还不如缪大亨这些勋贵,毕竟他们与他还有朱元璋的距离更近。
而且,这老鸨说得如此滴水不漏,前后反差又如此大,朱元启更是起疑。
若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到,那算他们走运,但凡查出一点,都别想着出去了,而且,开花船,朱元启可不信什么都干干净净的,不然,花船里面也别想有这些年轻女子了。
朱元启回到朱元璋身边时,朱元璋还在问着这老鸨问题,而朱元启在朱元璋耳边说了一下刚才的决定,朱元璋当即也是同意了。
随后,朱元璋与朱元启虽一直问着老鸨,但老鸨确实察觉到了不同,因为朱元璋与朱元启问的这些问题,不是什么正经问题。
老鸨可是大致猜出了朱元璋与朱元启的身份的,加上张桦一直没有回来,这老鸨不由得有些焦急。
这老鸨虽然不知道张桦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能跟在朱元璋与朱元启身边的,用屁股想都知道绝对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