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
她逃开他的钳制,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故作轻松地把鸡蛋敲开剥壳。
梳妆台上的三折镜子里照出她伤心的脸,颓然欲哭。
他如何舍得她伤心呢?
“赫赫……”
“吃鸡蛋吧!”玉指一推,把整只鸡蛋塞到他嘴里,“不要浪费。”
“……何……”
“快吃!这里还有好多!”
她不想听他的解释和道歉,她不需要这些,爱情中有的只是爱和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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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赫迷上了看电影,黑白跳动的画面,吵杂的环境,她可以坐在那里一整天。无论是下班以后还是空闲的休息时光,几乎都耗在电光影院里,重复一场一场光影的节奏。
她不承认自己是在逃。
“我逃避什么?一切都与我无关。”
上官宜鸢不肯离开疙瘩楼,应该说,她抱定主意要和袁克放待在一起,是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她要住多久,将来该何去何从?
一赫一点也不关心,一点也不想过问。她在努力过她的生活,每一天,每一刻都好充实,好快乐!
欺骗都从自欺开始。
可是最后,所有人都被瞒骗过去,她的心底却无比清楚。
她已经是圈养的金丝鸟,习惯了,他永远围在她的身边,在书房陪她画画、在餐厅陪她吃饭、在黄昏陪她散步……
而现在,她坐在书桌前,他不在身边;她在吃饭时,他不在身边;她在看电影时,他还是不在……
心脏在隐秘地抽痛,很痛,痛得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痛到从梦里醒来想告诉他,没有他,她也会什么都不能做。
但是,第二天早晨,她依旧一如既往和平常一样正常。偶尔他们在餐厅遇见,他很安静,她也任何话也不说,沉默着吃完早饭,沉默着告别。
走在微凉深寒的早春街头,她常常走着走着泪流满面。
她想,如果他追出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抱紧他,涓涓细流般的感情已经汇聚成了大海,里面每一滴海水都是他的倒影。不知不觉他已经住在她的心里好久、好久。
但这些话,她只会让它们烂在心里。
她发现她爱上一个人,也发现爱上的人不能爱。
爱一个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她曾经也饱含深情地爱过一个男人,他不在身边就什么事都做不了,深深害怕他会突然的离开而去不停地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