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往后撤一步。
“哎呦!”钟小蕾扑空,径直趴倒在王冲的脚边,破皮的伤口遭受二次擦伤,她疼得面部扭曲,一双泪眼委屈巴巴地凝着周严,“周严,你怎么能这样呀?”
她不相信周严如此冷漠,居然对她无动于衷。
意识到钟小蕾的心机,王冲嘲讽道:“被车撞伤还有心思勾引男人,看来你伤得不重。”
钟小蕾慌张地垂下眼眸,低声抽泣:“我的手动不了了,浑身都是伤,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王冲,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总是针对我?”
王冲往日的绅士风度,在面对钟小蕾时,变得荡然无存。
“还不是你上赶着犯贱。”
这条主干道通往城郊的新商业中心,晚上鲜少有路人经过。
临街的几个商铺老板看到路口停着一台超跑,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没曾想目睹一场车祸的当事人在扯皮。
钟小蕾看到有人围观,她的哭声更大了,故意露出手脚上的擦伤。
“你们两个年轻小伙真不是东西,开车撞了小姑娘,还欺负人家,你们要不要脸啊。”
“就是,开跑车了不起啊,快报警,让警察把他们逮进去教育一顿,不然不知天高地厚!”
……
周严打完电话回来,看到围观者纷纷指责王冲,而钟小蕾坐在马路中央抹眼泪,他眉心一拧,迈步走过去。
“老周,钟小蕾太会演戏了,她刚才扑向你的时候,浑身都是劲儿,现在却说受伤严重,站不起来了。”王冲低声说,“方才经过路口,我开的车速跟龟爬似的,就算撞到人,也不可能把人撞飞出去,造成重伤。”
周严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王冲老老实实地闭嘴,安心将事情交给周严解决。
周严迅速观察完钟小蕾,淡声开口:“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大概还有五分钟到达现场,我安排专人送你去医院,医疗费由我全权负责。”
钟小蕾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周严的身上,耳朵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满心满眼都是周严的巨大变化。
钟小蕾住在周家的那段时间,她从未见周严穿过正装,戴过任何一件贵重的饰品。
虽然周严是一个富二代,但是他很接地气,若不是钟小蕾强制要求衣食住行必须采用高规格,周严不介意天天带她逛老鼠街,吃路边摊。
加上周严从来不出席宴会,钟小蕾每天只懂得和陈锐谋划如何骗周严的钱,她不屑于去深入了解周严,一直当他是本市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压根没将他往顶级豪门周家联系起来。
她听围观者说了,周严戴的腕表是高奢私定,全球独一无二,那台跑车更是高达八位数!
此时此刻,钟小蕾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不该放弃周严。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你们走吧,事后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钟小蕾踉跄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捡地上散落的物品。
单薄的身躯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凄凉瘦弱。
“这怎么行呢,被车撞可不是小事,万一落下后遗症就麻烦了。”一位大妈看不下去,逮住周严不放,“小伙子,小姑娘心善,不敢跟你们计较,但是你不能做丧良心的事呀,不然会悔了小姑娘一辈子的,你必须送她去医院,有天大的事,能比人的安危重要?”
就在这时,救护车飞驰而来,周严安排的专人,何秘书的助理也跟着到达现场。
“周少。”刘助理毕恭毕敬。
“我和朋友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负责善后,事后给她一笔营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