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循序渐进,慢慢来。&rdo;仁王也噙着笑看似随意地道,&ldo;再吃一顿饭,家里四个人都要消化不良了。&rdo;
吃饭的时候仁王说如果柳生真的给我发了结婚请柬……
忍足听他说了一半停下来,又对上人带一点揶揄的眼神,便从善如流地接话道那我陪你去?
你愿意当然好。仁王说就怕你觉得尴尬。
你都不尴尬我尴尬什么?忍足觉得好笑。
&ldo;想想看最尴尬的应该是柳生才对。&rdo;忍足点了点仁王,&ldo;你比他厚脸皮的多。&rdo;
&ldo;多谢夸奖。&rdo;
忍足看着仁王笑眯眯的表情,心里有些微妙。
这对话里的暗示实在是已经到了明示的程度了,忍足在想他是不是要找个机会点名。但仁王显然挺享受这种妾身未名的状态,他又觉得纵容他也没什么。
说起来这样大方地谈起婚礼也是一种本事。
毕竟……
忍足想象了一下如果迹部要结婚会怎么样。
然后他承认,就算他希望迹部幸福,在想象迹部婚礼时,也是有一点心酸的。
忍足想那一点心酸,到底是出于不平,还是人本能的对前男友的成分复杂的敌意?
不过既然聊到了婚礼……
&ldo;你有礼服吗?&rdo;忍足问道。
仁王根本毫不避讳别人进他的屋子,似乎是很自信就算进了屋子也得不到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他当初搬进来时就一个行李箱,后来箱子里的东西也都摆出来了。
忍足想了想确认了一下当初箱子里就只有简单的换洗衣服。
日用品是仁王后来直接在附近的超市买的,生活用品忍足替他准备了。至于其他的……仁王倒是在他问的时候说过警局的更衣室里留了一些换洗衣服,但想也知道既然是警局的更衣室,那放的就不可能是正装。
但忍足又觉得没有正装应该不太可能……吧?
&ldo;礼服?&rdo;仁王眨了眨眼,&ldo;制服算吗?&rdo;
&ldo;……你难道打算穿警服去婚礼?!&rdo;
&ldo;……噗哩,你想太多了。&rdo;仁王摊了摊手,&ldo;但这事儿也八字没一撇,到时候再买也来得及吧。&rdo;
&ldo;你过两天回去上班就没时间了。&rdo;忍足想了想站起来拿上钥匙,&ldo;现在出去逛逛吧?陪你去买衣服?&rdo;
&ldo;……哈?&rdo;
忍足微笑着推了推眼镜:&ldo;其实,虽然你穿风衣好看,但总穿这两件衣服也显得太寒酸了吧。每次去你房间都能看见你空了一大半的衣柜。&rdo;
仁王反应过来。
他笑出声后调侃道:&ldo;所以?你一直想给我买衣服啊?那现在去逛街,你刷卡?&rdo;
&ldo;你愿意我当然无所谓。&rdo;忍足耸肩道。
仁王笑着摇了摇头:&ldo;你这种态度我会怀疑你有不正当的收益途径的,医&iddot;生。&rdo;
&ldo;我记得你不管经济案件。&rdo;忍足微笑,&ldo;而我,确实有不正当的收益途径啊。&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股份分红什么的。&rdo;
忍足本家是经营医药生意的。家里的生意主要是大伯在做,但他父亲一路正统学医做成私立医院的院长也和家里的支持有关系。学医的人大多通透,因而当初他和男男女女都纠缠不清的时候他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可能他后来一门心思往贫穷的地方跑,去做志愿者做公益活动反而比较让家里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