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都不会,招进来当花瓶、当吉祥物,充充门面也划算啊!
更何况有这样赏心悦目的同学在身边,他们学习起来充满了干劲,压力大的时候,只要看一眼,整个心灵都得到了治愈!
不过“你和陶教授到底什么关系?”终于有人八卦了。
“额,师生关系?”栗冉说了等于没说。
“一个二个的,关你们什么事?有人脉有资源也是人家的,你们羡慕不来!散了散了,各自找位置坐吧!”乔河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栗哥,你坐我旁边呗。”
“嗯好。”栗冉不犯病的时候,除了对吃的比较挑剔,是个随遇而安、无欲无求的性子,怎么安排他都行,就在乔河身边坐了下来。
今天只是来学校认识一下同学,互相熟悉一下,还没正式开学。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喜欢的话题都相同,哪款游戏好玩、哪条街的美女好看,没什么隔阂,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栗冉很快知道了方脸少年的名字,他叫林昆,父亲也是政府官员,在专门收集、回复民意的部门。而乔河家里是做生意的,本市赫赫有名的大商人,家里修了四五个喷泉,度假别院的观赏河比市里的护城河都长。林昆是家里的独子,家法严明、修养极好,乔河父母老来得子,上面两个姐姐,排行老三,被宠溺得有些不像样。
放了学,乔河和林昆都邀请栗冉去他们家里坐坐,栗冉笑着回绝表示下次一定。
虽然早上他没有明确答应栗清一起回家,但开学第一天就把栗清丢下,多少有些狠心。
栗清并不会大声地埋怨他,只会自己躲起来闷闷不乐,栗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拿这种最没办法。
放学后的楼道人影稀少,栗冉走在空荡的过道中,寻找着栗清的教室。
忽然,他听到某个教室后传来细细的抽噎声,停住了脚步。他对那声音非常熟悉,在受到父亲训斥的夜里,栗冉总能听到楼上传来这种声音。
是栗清在哭。
栗冉往回倒走了几步,定位到哭声的所在,侧头往教室内望了过去。
教室里,栗清抱着一团蓝白相间的礼服哭得梨花带雨,而他面前站着一个稍微大点的少年,双手交叉于胸前,脸上带笑。
少年的脸十分小巧,下巴尖尖,一双杏眼线条圆润,是非常甜美的长相,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霸凌联系到一起。
“栗清,发生什么事?”栗冉走了过去,虽然是在问栗清,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杏眼少年。
“他把我们会长的礼服弄坏了,我让他想办法修,”少年扬着精致的小脸,盛气凌人,“明天开学典礼会长就要穿,你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弥补你的过失,我够仁慈了吧。”
“阿冉,我发誓我没有,他们叫我去帮忙取礼服,我从袋子里拿出来就是这样,我真的没动!”栗清急得脸都红了,慌张地拉着栗冉的手,像是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相信你,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栗冉握了握栗清冰凉的手,将他牢牢地牵着,对少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弄坏的?”
“不需要证据。不是他,难道是我吗?你猜我们会长是相信一个刚进校的毛小子,还是相信我?我们会长脾气不好,不像我这么和蔼可亲,要是他亲自来问,你们一个都免不了受罚,都得被逐出学校!”少年的话非常嚣张,可能听出他背后有倚仗,完全有恃无恐。
“我能问句你们会长是谁吗?”栗冉眯着眼睛,像一头隐忍待发的狮子。
“你肯定听过他的名字,皇室的下一任继承人,神赐王子。”少年有些得意。
女王的独子,那个从小视人命如蝼蚁的沈神赐。
虽然总统有政治上的实权,可皇室的尊严始终凌驾于整个国家之上,即使是栗有国也必须礼让他们三分。
的确是碰不过的硬石头。
栗冉已经猜到了眼前少年的身份——沈神赐青梅竹马的伴读,元珺,国家乐团首席大提琴家的儿子。这两人早两年入学,算是他和栗清的学长。
“哪里能修?”栗冉控制着自己,不让愤怒在脸上表现。
“去找找有没有备用的礼服啰。”元珺抬眼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去找。”栗冉抬步便要出门,被栗清拉住:“阿冉,我和你一起!”
“你先回家,找找城里有没有裁缝能修,我很快就回来。”
栗冉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两人都耽搁在这儿,万一没找到备用礼服,空手而归,明天可就完蛋了。
栗清只好松开手,满眼担忧:“好,我在家等你,你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