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皱眉:“那你还敢来这里找我?赶紧回去!先生一会儿就出来了,等回云和里你可以自己问先生。我只看到先生和杜小姐跳了好久的舞,其他不清楚。”
葆生激动:“先生和杜小姐跳舞了?还跳了好久?那肯定成事了!我先走一步放鞭炮庆祝去!”
阿根阻止不及,心里只道:“你自求多福吧。”
蒋江樵乘坐黄包车回到云和里,院门口放响一串鞭炮迎噼里啪啦相迎。
葆生奔上前,手持相机给他拍照:“先生,我以为要等到你和杜小姐结婚才有机会见着你穿西服,今天太值得纪念了。”
蒋江樵默不作声瞟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错事,葆生当即立正闭嘴。
蒋江樵边脱外套边往里走,无情无绪说:“等下再去领一袋核桃。”
“……”葆生静静目送他兀自上楼的背影,不敢问究竟为什么。
这时一道人影着倏地急忙慌冲进来。
葆生辨认出是阿根:“你今天总算记得走进门、不是翻|墙了——诶,不对,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杜小姐的家里等到她就寝?”
阿根已如风一般跑上楼:“先生!杜小姐刚刚被人掳走——”
“我知道了。”
正驻足在阁楼房门口的蒋江樵噤了阿根的声儿,迅速进屋关上门。
只见屋里,他的床上,杜允慈阖着眼枕着他的枕头安安静静地睡着。
第18章屋漏连夜雨
准确说,是昏睡。
而站在衣柜前的男子刚刚换掉一身饭店服务生制服:“不是哥儿非要说你,就你现在这寒酸样,人家过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早说了你在浪费时间。既然你不方便向她表露你的本来身份,现在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你别磨叽,赶紧的,和她生米煮成熟饭,不信她还不认命跟了你这个穷书生——放心,虽然我书读得不多,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还是懂的,特地用饭店客房里的棉被裹了她,绝对哪儿都没碰到。”
话音刚落,他发现蒋江樵正从杜允慈白皙的颈侧检查到一处淤青。男子只得打补丁:“不把她劈晕我怎么带走她?在所难免。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我都没碰到。”
蒋江樵倾身挡住他望过来的视线,冷眼:“你下手够重的。”
“我见她只一个人所以临时起意,除了直接劈人又没其他办法。也是你这杜大小姐太娇滴滴。”男子不痛快,“不信你等下轻点办事看看,她会不会被你弄得满身伤——喂喂喂,你们读书人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老子还帮了你大忙,你别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