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杜允慈踹掉被子,又拽了拽她的衣领。
她穿的是立领丝绒连衣裙,这一拽没能如愿拽开她的领子,反倒在她脖颈的细嫩皮肤上拽出勒痕。
蒋江樵急忙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拽。
杜允慈不高兴嘟囔:“映红,你要热死我……”
蒋江樵伸去手,帮她解开立领上面的小扣。
杜允慈立刻自己拉松了领子,紧紧蹙起的修眉这才舒展。
蒋江樵无声地打量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回忆起曾在上面啃咬过一口的滋味,镜片后狭长的黑眸不由簇起一团火。
杜允慈又喃喃:“映红,水……”
“等会儿。”蒋江樵起身走出房间。
下楼梯至半途,碰到端醒酒汤的阿根,然而蒋江樵没要,说要换成温白开。
阿根没懂怎么又不要醒酒汤了,可他和葆生不同,从不多嘴好奇,只陪着蒋江樵去重新拿。
等蒋江樵折返阁楼,床上却不见了杜允慈,转头发现她竟从窗户爬到外面的屋顶上。蒋江樵三魂吓去七魄,疾步奔上前:“危险!快回来!”
杜允慈闻言转头冲他笑:“你这里好好啊,能直接上来屋顶看月亮。你要不要也来?”
她打算抬起一只手去握蒋江樵伸出来的那条手臂,可她刚一动,她的身体隐隐有往下滑的趋势,吓得她急急缩回手,四只全扒紧在倾斜的瓦片上,颤颤巍巍失声惊叫:“蒋江樵我好像要掉下去了!”
“别动!你先别动!”蒋江樵忙喊她,放下碗,立刻踩着凳子也爬上窗户、爬了出来。
被他搂进怀里的一刻,杜允慈也马上反手抱住他,找到踏实的安全感。
“别怕,没事了。”蒋江樵心有余悸地圈紧手臂,她的身体尚微微抖着。
须臾抚慰,他准备带她从窗户爬回房间里,杜允慈却说:“不行,还没赏月看星星。都出来了,什么也没做就回去,我不是白白吓了一遭?”
蒋江樵尝试和她沟通:“等会儿到二楼回廊也能看见,在这太危险。”
杜允慈蛮横又骄纵:“不要!我就想在屋顶上看!楼下视野肯定没这里好!你不看我自己看!”
蒋江樵拢回她欲挣脱他的身体,非但未反感,反倒因此心潮澎湃:“好,都依你,我们就在这屋顶上看。”
说罢,蒋江樵搂着杜允慈站起来,要再往屋顶中间去。
瓦片是向下倾斜的,杜允慈两腿发软,牢牢揪住他的衣服:“不行不行!我们会掉下去的!”
蒋江樵的嗓音镇定又自如:“不会,你相信我,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别往下看,你只需要闭上眼睛,抱紧我,很快我会带去过去。”
杜允慈照做,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几乎贴在他身上。
旋即她只觉自己被他拎高了,脚都踩在了他的鞋面上,根本没着瓦片。